如果書蟲妖那個老家夥在的話,大概就能知道這個轉校生的來頭了。
白喻不禁有了一種把煞蠡當工具蟲的想法,不過很快的就壓了下去。畢竟無論是除妖師的宗門關係,還是妖族勢力間的恩怨情仇,知道的越多意味著煩惱也就越多。雖自己本質上是半妖,但因為基本上在人類社會生活,主要的思維方式還是偏向人類,所以一個性格方麵偏向守序善良,而且實力爆棚的普通高中生,能夠簡單的做到冷眼旁觀嗎?
今看到緋花瀕臨死亡時,白喻克製了很久,最終還是出手了。雖就算那隻狐狸被外鄉妖打死,白喻在道德上也沒有一丁點需要指責的地方,但這種適度善意,還是得允許它存在的。
如果真的舍棄人性,那家夥將會吞噬掉我。
“算了吧。”撐著頭,無趣的看著飛鳥劃過際這一畫麵的白喻,不打算去主動招惹百裏瑤。就算她是個衝著自己來的清道夫,而且有丶東西,自己也不需要慌。
因為妖王大人對除妖師,可是至今未嚐一敗。
“阿喻,早上為什麼遲到了?”
思忖間,唐芙把那張軟乎乎的臉送到了白喻麵前,而且拿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讓白喻身體陡然的繃直。
是錯覺嗎?自從這家夥在我家住了一晚後,看起來好像活潑了很多?
光拿手指在我身上到處平a就不下一三次。
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沒,沒什麼。一點男生的事情。”白喻把腦袋別到了一邊,想要糊弄。
但唐芙似乎有些不依不饒,跟著他脖子扭動的方向,把臉貼近了過來,然後盯著白喻那雙偏琥珀色的眼睛,罕見俏皮的笑著問:“那是什麼事情呢?”
“”被唐芙盯得視線無處安放的白喻,大概發現對方哪裏不對勁了。
簡而言之,就是從‘哦這樣啊’變成了‘嗯怎樣呢’。
而且奇怪的是,這對大眼睛還總是逮著白喻的眼睛追。
在之前,唐芙可是那種目光然甚至帶一點呆萌的隨便女孩誒。
馬薩卡?那晚上她已經登dua郎了嗎!
“男生的事情就是力量、哲學……瑪德,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白喻語無倫次的回答,兩個人視線之間的交流又慌亂變得漸漸純粹,且愈發的危險…
“大事件!”突然衝到二人中間,陳塵將雙手撐在桌麵上,毫無自知的打斷白喻跟唐芙的氣氛,“關於轉校生的大事件,你們絕對不會想到!那個……唐芙同學,眼睛痛嗎?幹嘛瞪著我……”
“嗯,沒有。”唐芙搖了搖頭,沒有把輕微的不爽寫在臉上,而是稍稍挪開身子給陳塵騰出位置,自然嵌入話題,“我,我們在新同學背後議論有點不太合適吧?”
“那我就聲嗶嗶不讓她聽到。”
“這樣更猥瑣了。”白喻。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陳塵放低身子,聲音也放低,“作為這裏唯一看到過妖怪”
“陳塵同學看到過妖怪?什麼時候?”唐芙好奇的插嘴。
“別聽他亂。”當著陳塵的麵,白喻掩著對唐芙嘴解釋,“應該是高二病犯了吧,總是幻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其實,時候我也有過拿著神光棒從二樓跳下來直呼蓋亞的黑曆史,隻是這家夥畢業的比較晚而已。”
“原來如”
“作為這裏唯一看過妖怪的人!”突然提高音量讓他們閉嘴,陳塵半惱的解釋道,“靈感強大的我,感覺到了轉來的那個百裏瑤同學,身上可能也有著跟我一樣的靈力。而具體表現就是,能夠看到特殊的存在——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