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蕭瀚宇被關進一間光線很微弱的牢房裏,這間牢房不知道死了多少無辜的人,裏麵怨氣很重。”
蕭瀚宇進來後,一股寒風把他吹得身上都有這涼絲絲的。
嘰啦,一聲門響,外麵走來一個獄卒,抱著一馱草,扔到地上,來這是新鮮的草,晚上你就睡在草上吧。
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裏麵有一股黴味兒。蕭瀚宇感覺很刺鼻。阿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這還是他這二十年來,第一次在這麼糟糕的環境中,要獨自度過寂靜的夜晚了。
咦,怎麼會有雨聲?”
蕭瀚宇側耳聽去,果然聽見牢房外隱隱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蕭瀚宇走到窗前,一股清冷山風頓時吹進,帶著冰涼雨粉,拂過臉畔,涼絲絲的。
寂靜而黑暗的夜裏,空下著雨。整個地一片黑沉沉的,目光所及,隻有牢房外,隱約看到修竹的模糊影子。雨絲從夜空裏落了下來,在黑暗的夜色中,在蕭瀚宇的眼裏,仿佛帶了幾分溫柔,甚至於他忽然覺得,這夜是美麗的,這雨是纏綿的,就連雨水打在竹葉上的清脆,也是動聽的,響在了他靈魂深處。
隻不過,他感覺這的空間在這個下雨的節奏後,變得更為寂靜,更為寒冷了許多。
突然、地回歸安靜,風雨消失,這牢房裏的窗戶被吹得敞開,空蕩蕩的牢房裏,一片漆黑,然後,好像有很輕細的聲音,在隱約處幽幽響起,回蕩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蕭瀚宇這間牢房裏。出現了一個白色衣服的女鬼,外麵樹枝被風驚起,莎莎作響,細節潮水般地從藍色過渡到灰暗,世界沉進陰影,被奪去生命的雨點僵硬地從空墜落。肮髒的麵部有粘液一字排開,往下垂,哀怨的聲音糾纏著風,布滿整個牢房空間。
白骨般腐朽的身體,隻有一半,雙手伸向空,無語申訴。掛在脖子上的麻繩,被風沉重地吹動,衣衫濕透的屍體微微搖晃。繩圈勒緊屍體的脖頸,臉部肌肉向下收縮,而喉嚨裏的舌根拚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著地麵,或者更深的地方。
蕭瀚宇很是害怕,他向著牆角處靠攏。後背靠在牆上,都是冒著冷汗的。
請問下是蕭公子嗎。
您……
您……
“是……是誰啊?”
這個聲音在這間牢房裏卻顯得那麼悠揚而深遠,就好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的。”
蕭公子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在你進來之前,我就聽到有人喚出你的名字。
“他們你是一個叫做杜鴻的人給陷害的,你坐牢是他的計謀,因為你搶了他的愛人。”
蕭瀚宇早就應該猜到是他,但又沒有真憑實據。
所以就得任由他栽贓嫁禍了。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裏呢。
我是冤枉才被送進來的。
他們冤枉我通奸,所以我夫君硬要把我送進來。把我告了進來。我一個婦人,有嘴難辯。
“我氣不過,有口難辯,我隻好投繩自盡。他們把我半邊身子砍斷,拿到另外一處去了。所以我的冤魂不散,也不能投胎轉世。”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那半邊身子,我就幫你洗清你的冤屈。你看怎麼樣。”
“現在我都出不去,怎麼去給你找啊!!!”
你隻要照我的去做,我保證你就很快出去了。
嗯嗯。
您吧。
其實很簡單,我在離這裏不遠處埋了一壇銀子。你給那個官差的,那是你的銀子,讓他放你出去,你就把那壇銀子給他。
他會找機會把你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