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雖然心虛,但腦子還沒發昏也沒頭腦發熱說送夜明珠,隻是笑著道:“應當還的,前幾日辦宴會,府上的櫻桃不夠,就摘了些。”
武慧兒很是不滿:“什麼叫摘了一些,明明摘光了。”
裴長浪送了宮裏那兩位內侍和秦禦俸,回來聽見武慧兒憤懣之聲,笑問道:“什麼摘光了?”
寧王鬱悶道:“櫻桃。”
裴長浪哦了一聲,沒想到武慧兒又提起了這一茬,不知是想要做什麼,反正肯定不止是為了櫻桃。既然不知武慧兒是為了什麼,裴長浪也就不多問了,免得到時候武慧兒埋怨不幫她。
武密雖然覺得武慧兒不依不饒不太好,但這櫻桃畢竟是武慧兒的東西,她自己喜歡吃,武家的莊子上這些東西雖然也有但差不多都被他們阿爺阿娘拿去辦宴會招待別人去了,落不到武慧兒手裏,因此對於她的護食行為也沒有很反對。
裴長浪見寧王如此鬱悶,對他也是頗有些幽怨,忙道:“櫻桃嗎?哦,淮海王送來的櫻桃都收起來了,郡主要吃嗎?那讓人洗些出來,如何?”
武慧兒看了眼武密,又偷偷看了眼裴絮,嗯了一聲。裴長浪便吩咐人去將上午淮海王送來的櫻桃洗些出來。櫻桃洗出來後,每人案上都放了一碟,還給李長歌案上也方了一碟子。武慧兒手指不方便,便讓侍女拈著櫻桃喂她吃,武密看見武慧兒的手指,也是十分心疼,歎了口氣道:“怎麼會傷成這樣?信然怎麼照顧你的?”
武慧兒道:“要不是三兄,我還不會受傷呢?都是他嚇的。”
對於武慧兒的話,武密一向是不怎麼相信的,因此武慧兒如此說,他也隻當是武信管得太嚴武慧兒心懷不滿心懷抱怨,沒放在心上。
裴長浪見武慧兒和裴絮之間頗有些冷淡。武慧兒不怎麼理會裴絮,裴絮當著武密和寧王的麵也不好找武慧兒單獨說什麼,因此雖然兩人同在殿內,卻是連眼神交流都沒有,有種形同陌路的感覺。裴長浪向寧王道:“今日難得密清兄來了王府,時辰尚早,在這殿內呆坐著也是無趣,不如去院子裏走走吧。我看知魚亭那邊的日光甚好,不如去那邊看看。”
寧王也覺得武慧兒在這兒很破壞氛圍,想把她弄開跟武密裴長浪文人雅士的聚會,聊聊詩詞樂理人生感慨,便道:“如此也好?隻是挽卿去拿傷藥了,還未回來,先等等他吧。”
幾人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李長歌,倒是等來了障月。
武慧兒剛才沒追上障月,還以為他離開王府了,見他又回來了,奇怪道:“你回來做什麼?”
障月道:“嗯,我就是來告訴郡主,七郎幫你調好的胭脂我交給二郎了。”
武慧兒看向武密,武密已經忘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障月交給他的袋子不見了,忙咦了一聲,道:“不見了。”
障月點點頭道:“我知道,掉在院子裏了,剛女郎追得太極,我看到了,沒來得及說。”說完轉身又要走,武密喊住他道:“你先等等。”
障月回頭。武密卻轉了頭看武慧兒道:“淮海王送的櫻桃給七郎送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