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縉噘嘴哼了一聲,撇頭不理她。
元縉偃旗息鼓了,武慧兒便笑了笑,道:“這位女郎,你為何總說我罵你們呢?明明我罵的就你一個。除了你,你覺得這裏還有誰是惡心事兒做盡還偏偏要裝柔弱博同情的小賤人啊?”說著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一群女子,問道,“你覺得我在罵她們?她們又沒搶我的獵物,我罵她們幹嘛?”論挑撥離間,武慧兒也是個中高手,否則還怎麼在紈絝圈裏混。
韓傾城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武慧兒,又看向那一群麵色各異的女郎,笑了笑,道:“怎麼,她們搶你的獵物?不過我沒太聽明白。聽郡主的意思,是這個女郎一個人搶的獵物,但聽這位女郎的意思是你們幾位一起搶的。我來得遲,未能看清楚事情究竟如何。”說著看了眼崔十二娘身後的一群人,道,“不過若是這麼一群人都跑了來搶郡主的獵物,那可就說不過去了。這西郊山林這般大,又不差這區區幾隻獵物,何必如此!”韓傾城一向坑人不留痕跡,說出的話總是不留一點把柄,但護短的秉性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武慧兒道:“是啊,本郡主貌美心慈不想跟她計較,偏偏她又出來找死。”
崔十二娘見大家都圍了過來,忙走上前來,拉住那氣得渾身亂戰的美豔女子,道:“四娘性子烈,與郡主起了些爭執,我代她向郡主道歉,還請郡主見諒。”
武慧兒還未答話,李玄先自笑了,道:“與郡主起了些爭執?我怎麼聽著是這女郎先搶了慧嫻的獵物才鬧起來的?性子烈我能理解,我家九娘性子也烈。隻是性子烈也不能不講道理吧。都跟她似的,別人還有什麼心情打獵啊。再說了,再烈能烈得過我家九娘,她性子這般暴躁,聖上麵前也沒給過幾分麵子,但也沒見她搶過別人獵物。”
元縉見他們兩方懟起來,本來隻是在一旁看戲,但聽到李玄說的話,居然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忍不住讚同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
崔十二娘等人都忍不住向元縉看去。武慧兒這邊諸人也都轉頭看向元縉,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有何圖謀。元縉接受到眾人詭異莫名地目光,十分不解,道:“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恩怨是恩怨,是非歸是非,我與武慧兒確實有些舊怨,不過也不能因此就落井下石,我確實不曾見過武慧兒搶別人獵物。”
這番辯解非常大氣,不知不覺間就將他腦殘傻缺的形象拔高了好幾分,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敬仰一番。
然那不知誰家的美豔四娘卻仿佛沒聽懂一般,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罵道:“真是犯賤!”這毫不講理的辱罵,非但沒有將元縉為自己塑造的是非分明形象打下去,反而將自己蠻不講理胸大無腦的屬性暴露無遺。不管是武慧兒這邊還是崔十二娘那邊,眾人都忍不住搖頭。
元縉指了指自己,問身邊的護衛道:“她在罵我?”
護衛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元縉立刻怒道:“你這賤人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