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雖然跟皇甫定狼狽為奸,卻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大舉進入西山獵場的緣故。聽到李長歌忽然這般起,倒是很是好奇,忙問道:“哦,是什麼緣故?”
李長歌回頭,看到李勤真誠詢問的目光,卻隻是淡淡一笑,道:“皇甫三郎體弱是真的,之前郡主那一腳隻怕踢得不輕,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這是不想回答了?李勤氣結!卻也不敢真的攔著李長歌問個明白因為之前李長歌和皇甫定的護衛交手的場景他也是看見聊,他根本就不是李長歌的對手!以身份壓人,又不是他的作風,隻能氣悶得看著李長歌悠然遠去。
武慧兒本來坐在地上,不過這地上鋪著青色的石板,坐得久涼是有些冷,屁股涼颼颼的很是不爽,武慧兒坐了一下就又拍著屁股爬起來了。
武慧兒都爬起來了,李茂自然也不能蹲在地上耍賴了,忙也跟著爬了起來。
皇甫貞躲在李茂身後,盡可能的站在武慧兒伸手夠不著的地方,他倒是不怕武慧兒的拳頭,卻怕武慧兒對他上下其手,雖然武慧兒可能並沒有別的意思,他卻還是忍不住要多想的。
李長歌緩步而來,皇甫貞似乎氣息還是有些不平順,不時掩唇輕咳兩聲。
武慧兒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其實拍不拍的關係也不大,畢竟她身上的還是昨日的衣裳,經過了兩的摸爬滾打,衣裳上原也算不得幹淨。
“皇甫郎君!”李長歌站在皇甫貞麵前,微微頷首向皇甫貞打過招呼,然後微笑著伸手道,“適才郡主誤傷了郎君,我看郎君似乎擅不輕。在下略懂幾分醫術,不知郎君可願讓在下為郎君看看傷勢?”
皇甫貞麵對李長歌時感覺眼神總要比麵對旁人之時要多幾分溫度,聽他如此微微笑著點頭道:“挽卿師兄一番好意,阿貞豈能拒絕?”
李長歌是李鶴年的弟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卻總還算有幾分師徒名分,皇甫貞叫他一聲師兄為不算過分,隻是皇甫士族在嶺南也算名門,以皇甫貞的身份,再與身為樂師的李鶴年牽扯上關係卻是不太明智了。不過皇甫貞是聰明人,如此套近乎,想必也不會隻是為了昔日母親與李鶴年的情意。
李長歌對皇甫貞並不了解,一時也揣摩不出他的用心,便也不想過多計較,隻是輕笑著搖搖頭道:“郎君身份尊貴,如此稱呼,長歌實在當不起,還是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李樂師也可!”
笑著罷,李長歌抬手,兩根手指搭上皇甫貞的手腕,靜靜探了片刻,又抬手在皇甫貞身上胸前幾處穴位按過,而後方輕歎了口氣,悄然收回了手。
皇甫貞唇角浮出一抹淺笑,道:“如何?我無事吧。”
李長歌又是輕歎了口氣,眉頭微微蹙著,卻是沒有話。
武慧兒原本追著李茂在打。
李茂四處躲來躲去,始終逃不脫武慧兒的拳腳,最後隻能往李長歌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