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華錦,季淮安說話也不再有所保留,他頗為不可思議的和季正則感歎,“華家那個小破產業,有什麼可爭的,還跟蹤,我差點以為要變成刑事案件了。”

季淮安回燕市的時間不多,但是圈子裏關於華顯榮的事情議論的不少,他每隔幾年回來,都能聽到華顯榮又做了哪些缺心眼的事,而且隨著年歲漸長,缺心眼的程度也越來越嚴重了。

若是按照華善從老古板的性格,華顯榮明顯會一事無成,華錦繼承朗軒應該毫無懸念。

季正則倒是對華家的事情了解的多一些,他別有深意的說:“可惜華家就一個男丁,而華錦又太優秀了。”

“華善從腦子有病!”聽了季正則的話,季淮安鏗鏘有力的下了結論。

不過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季淮安說一說也就過去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問季正則,“陳飛舟的事情為什麼告訴華錦?”

他收了臉上的笑,十分嚴肅的看著季正則。

季正則輕輕一笑,沒在乎大哥突然的變臉,“也不是很機密的事情,我用來換一點利益,不是物盡其用嗎?”

季淮安本以為他在說笑,側頭瞥見他沒有感情的眼睛,心裏略沉了沉,難得正經的說了一句,“正則,眼睛裏如果隻看到利益,你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大哥的話說的也太鄭重了。”季正則根本沒聽進去,他雖然在笑著,可是言辭卻冷血了很多,“娛樂圈屈指可數的幾家老牌娛樂公司,朗軒應當排在第一位,何安那是做著玩的,再說和他對上也傷和氣,星澤要進入娛樂圈,自然要做最好,要麼星澤踩著朗軒上位,要麼星澤吞並朗軒成為第一。”

季淮安不懂商業上的彎彎繞繞,季正則的理由沒能說服他,他不讚成的皺眉,“我不管你生意做得多大多優秀,有些事情是底線,不能碰,更不是你用來交換利益的工具!”

季正則見大哥真的生氣了,隻好解釋道:“我明白,距離陳飛舟的抓捕時間就剩十幾天了,我隻是用華錦壓一壓他,他想提高收購資金增加自己跑路的資本,華錦堅決不鬆口,博娛也人心惶惶,陳飛舟的資金岌岌可危,如果他扛不住壓力先和上線聯係,我們也就不用費太大功夫審問他了。”

“那也是你想的,你能保證華錦麵對陳飛舟的時候不會露出異樣嗎,這中間隻要出一個差錯,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季淮安要求的是萬無一失。

“當然可以,上一次她就做的很好。”季正則提到華錦,如乍暖還春的冰河,冷漠的眸子覆上溫柔的笑意,言語間盡是讚賞,“她每次都做的很好,從不讓人失望。”

季淮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喜歡華錦,還是和她有仇,不止算計她,還要算計她家的產業,她要是知道,肯定要和你翻臉,還談什麼合作。”

“從私心裏我希望華顯榮繼承朗軒,這樣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它,然而目前來看,華錦繼承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季正則冷靜的分析,冷酷的話語好像剛才誇讚華錦的是另外一個人。

“商場如戰場,我要做到知己知彼,無論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