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鄒鶴就直接,跪下了。

華錦往後退了一步,不想給鄒鶴的愚蠢給傳染,她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說:“你先起來,大清都亡了,不用跪著了。”

鄒鶴剛才跪下去也是一時衝動,現在華錦讓他起來,他覷著華錦的神色,看出對方不高興,更不敢起了,“大小姐,我認真反省過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惹事了,您就別雪藏我了。”

他努力憋紅了一雙眼睛,自下而上乞求的看著華錦,他知道這個角度的自己最招人疼。

華錦根本不為所動,甚至說得上的冷漠,她的眉眼向下壓,輕聲道:“我給你三秒鍾時間,起來,從我麵前消失,否則你也不用反思三個月了,我現在就給鄒董事打電話,讓他把你領回去。”

現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不過地下停車場也不是就沒有人,萬一遇到個熟人,看到這景象,還以為華錦把鄒鶴怎麼樣了呢。

鄒鶴心裏有些虛,不太能肯定華錦是嚇唬他,還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華錦用力掐了一下眉心,按捺住想直接把人扔出去的衝動,再次強調,“現在走,我當什麼都沒發生。”

鄒鶴小心翼翼的抬眼,正和華錦往下看的目光對了個正著,他禁不住一哆嗦,華錦的目光太冷了,根本沒有一絲感情,看著他的目光像是看一個不值錢的物件。

鄒鶴不敢再耽誤,他連忙爬起來,隻匆匆對華錦道了一聲歉,就像兔子似的跑掉了。

華錦揉了揉臉,努力想放鬆一下麵部肌肉,擺出一個笑臉來。

奈何她一大早幾次三番的被影響心情,真的有點擺不出笑臉了,最後隻能無奈放棄,頂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臉,直接坐電梯上樓去了。

華錦出了電梯走到華善從的辦公室前,還沒敲門,就聽到華善從壓抑怒氣的聲音,“你投資一個唱片公司,就隻計劃讓對方的歌手開幾場演唱會?你計算過開演唱會的投入嗎,門票能收回成本嗎?我都不求你盈利,後續呢,萬一演唱會失敗,那個唱片公司依舊沒有起色呢?你做過規劃嗎?評估過風險嗎?什麼都沒有,張口你就管我要五千萬,華立明,你脖子上的是個裝飾嗎?”

華錦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沒想到華立明的野心不小,張嘴就要五千萬,他以為自己是在幹嘛,有一雙投資的慧眼嗎?

“爸,朱老板的公司沒有那麼差,就是時運不濟,我給他投資一部分,他就能起死回生,再有咱們公司做招牌,公司肯定能有氣色,到時候朱老板肯定要念著咱們的恩情的。”

華立明說的振振有詞,“咱們公司做原聲音樂也是一筆不小的投入,如果能讓朱老板的公司起死回生,到時候用朱老板的公司,可以降低成本。”

華錦聽的新奇,商場如戰場,她就沒聽說過用恩情說話的。

要是用情誼就可以,她和季正則還用算計的那麼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