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見路望舒堅持,也就不在執意要跟著了,而是笑著說:“我也就累了這兩天而已,大小姐回了路家,才給我一點照顧您的機會。”

華錦早在兩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燕市,走的時候是季正則陪著一起離開的,說是回路家去見路振理,但是做什麼,路望舒沒有說。

“您一直都在照顧我。”路望舒說完,轉身就離開咖啡廳,去了商場的洗手間。

“總算出來了,我看她逛街都累,不是說她身體不好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精力逛街的。”說話的還是最開始問問題的男人,“蔣哥,咱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蔣哥皺了皺眉,他現在真覺得路望舒是刻意把周媽留下來,好給他們動手的機會。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來之前他已經看過資料了,路望舒就是一個普通的豪門太太,怎麼會察覺他們的存在的?

“跟過去吧。”多想無益,就算真的是路望舒給他們留的方便之門,他們也不能浪費,以他們五個人的身後,就算是有詐,也能把路望舒帶走。

因著不是周末的緣故,商場裏沒有太多人,蔣哥帶著另外一個人等在從洗手間出來的走廊裏,讓其他人等在外麵,五個人要適當都堵在這裏,才是惹人眼。

周媽原本是在咖啡廳裏等著路望舒的,但是在路望舒走後沒有多久,她就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路望舒自從生病以來,除了在醫院的花園裏曬太陽散步,其他時候身邊都是不離人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很容易就昏睡過去,而且由於昏睡的時間過長,為了避免發生昏睡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出意外的情況,路望舒出門的時候,都不會獨自行動。

今天出來逛街,路望舒的神情已經很疲憊的,但是偏偏要自己去洗手間,她就不怕自己的身體支撐不住,暈倒在裏麵長時間不被人發現嗎?

周媽直覺不好,起身就要去找路望舒。

路望舒隻是站在洗手池旁邊等了一會,撫平自己有點淩亂的頭發,讓自己從突如其來的眩暈裏恢複過來,然後就從容的走出洗手間。

走出來的時候,她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等在必經之路上的兩個男人。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些人身上讓人膽寒的氣質是什麼,但是路望舒最熟悉不過,哪怕季景雲在她身邊的時候永遠是溫和無害的樣子,氣質還是不能被改變的,隻有真正手染鮮血的人,才會有那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很巧的是,季景雲身上有,華錦身上也有。

路望舒等的人到了。

蔣哥看到路望舒從容不迫的朝著他們走過來,先一步站出來,擋在路望舒麵前,客氣的問道:“路夫人?”

路望舒神色平靜的點點頭,“我是。”

蔣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神態恭敬,禮貌的對路望舒說道:“路夫人,我家老板想見您,還希望您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