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沒亮燈，在繁華的街道上有點格格不入，季正則停好車子走到房子麵前，抬手敲了敲門。
他心裏沒抱什麼希望，現在也才十點，整棟樓裏沒有一盞燈光，本身就不正常。
果然沒有人來開門。
“你找誰呀？”隔壁的鄰居出來買東西，看到這裏站了一個人，好奇的問。
季正則堆起笑，禮貌的問：“我來找我的朋友，她前兩天給了我地址，是這裏沒錯，但是我敲門沒人應。”
他站在陰影下，燈光昏暗照不清楚他的臉，但是身上價值不菲的手工西服還是很能得到別人的信任的。
鄰居遺憾的看著他，“那你再聯係一下你的朋友吧，這棟房子裏住的人都走了，裏麵的東西好幾天之前就處理掉了，今天我看最後的幾個人也走了，都和房東交了鑰匙的。”
季正則渾身都冒著寒氣，但是還能控製自己的音調，盡量讓自己顯得正常，“謝謝您，我再給她打個電話吧，估計她是有事情忙，忘記和我聯係了。”
他轉身走的飛快，坐在車子裏之後，播出了一個電話，“給我查華錦的去向，要快。”
他的電話打出去，季盛德馬上就知道了。
“怎麼了，華錦遇到危險了？”季盛德問道，家裏這部分關係網特殊，還沒有交到季正則手裏，雖然季正則是準繼承人，對方還是報備了季盛德一聲。
季正則沉默著沒說話，他的臉色很嚇人，估計現在有人看到了，都得以為是哪個逃犯跑出來了。
片刻之後，他說：“爸，我先查一下，確定了再和您說。”
季盛德立刻明白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二話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速度很快，沒用上二十分鍾，電話就打了回來。
“季少，您要找的人已經不在國內了。”
“不在國內了？那她去哪了？”季正則自己都佩服自己，現在還能平靜的問出這句話。
對方回答的很快，“華錦一行四人，兩男兩女，乘坐了一架專機離開了國內，飛機在M國停留，隨後他們四個人就失去了蹤跡。”
季正則很意外，“失去了蹤跡？”
“是，什麼記錄都查不到了。”對方的聲線很沉穩，回答的一板一眼，但是能看出很專業。
季正則搭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不自覺的抓緊了。
這事做的太專業了，先搭乘專機離開國內，哪怕能查到飛機去了哪個國家，但是出國之後，隻要有心，完全可以隱匿行蹤。
真是符合華錦所說的“專業。”
季正則想，他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不想再聽到“專業”這個詞了。
如果這時候季正則還不明白華錦的離開是有預謀的，那他腦子裏裝的一定都是水了。
他和對方禮貌的道謝，然後掛斷電話，直接開車回了老宅。
華錦離開的事情瞞不住，剛才他和對方說的話，對方一定會告訴季盛德，他現在得回去，給季盛德一個交代。
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交代些什麼。
他想起那個撥打已經變成空號的手機號碼，隻微信讓季茂行隨意的查了查，就發現華錦所有的證件使用信息都停留在今晚出國之前。
她消失的非常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