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閱事情總是不可能降臨在華錦身上的,她在與毒品的抵抗過程中,已經深刻的認知到了這件事。

季正則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華錦的毒癮發作時間越來越短,也越來越難以控製。

前幾次華錦還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裏躲避,也盡量保證不傷害到季正則。

可是後來她理智的時間越來越少,也越來越難以維持清醒,為了避免華錦自己受到傷害,也避免她傷害到季正則。

仲先生為華錦準備了一個空房間,除了四麵牆壁,幾條柔軟的被子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毒品是一個會讓人失去尊嚴的東西。,

華錦在對抗毒品的過程中,快過,哀嚎過,祈求過。

她尖叫著希望季正則給自己一個痛快,也猙獰的威脅過季正則給自己藥,哪怕是其他的東西,隻要能緩解這種痛苦,華錦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甚至,她跪在地上哭著想要放棄。

太痛苦了,後期毒癮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華錦看到幻覺的時間相對減少,每次謝利出現,華錦不等謝利話,直接就動手。

可是因為她不再保持清醒,有時候會傷害到季正則。

伴隨著華錦對抗毒癮的,是季正則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

“我們放棄吧,季正則,沒有用的,再這樣下去我會殺了你的。”華錦看著季正則肩頸處的傷口,隻差一點,華錦就要割斷季正則的動脈了。

她一邊給季正則消毒包紮,一邊搖著頭哭,顯然心理已經承受到極點了。

對比華錦那張哭泣的臉,季正則反而沒有什麼表情,他好像已經失去痛覺一樣,隻不停的安慰華錦,“沒事的,一點都不疼。”

可是聽到華錦出想要放棄的話,季正則頓時怒從心中起,他一把攥住華錦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麵前,華錦臉上還帶著淚水,她反射性的低下頭,不想讓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季正則看見。

季正則掐著華錦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他從未對華錦如此疾言厲色過。

季正則問她:“華錦,你看著我,你看看這個房間,你看看外麵還在擔心你的那些人,你是怎麼輕易出放棄的?”

“我已經堅持的夠久了,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你也不知道,我每次看見你受傷,到底是什麼心情!”華錦失去理智和從容,歇斯底裏和季正則爭吵。

“我知道!”季正則掐著華錦的下巴,讓她不能動彈,然後:“你現在的心情,就是我每次見到你受贍時候的心情。你隻覺得你心裏難受,你想沒想過,我心裏更加愧疚?”

華錦被他的愣住了。

季正則眼睛裏有一閃而逝的痛苦,他:“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那能再仔細一點,沒有被阿加莎抓走,是不是你就不會因為救我,喝掉謝利端過來的酒,謝利那時候已經在想著給你下藥了,你根本不用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你不過是想讓謝利放鬆警惕,所以你犧牲至此,變成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