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應該啊!開元錢莊雖然之前遇到了假銀票一事,但是新版的銀票出現之後,這件事情也就掀了過去,該是不會的呀!
心中雖是有疑惑,但是奈何查無證據,此事就隻能先放著。
時光慢慢的走著,彼岸又回了一遭煙州,看到了同在一個屋簷下的秀珠秀月兩姐妹,心中依然明白了花婆婆的憂慮,彼岸已經旁敲側擊了她們,而兩姐妹隻是沉默著,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彼岸還有事,隻是將事情交給了花婆婆,又是回去了京都。
過了兩日的時光,彼岸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了往生閣,如約和淩奕在全聚樓相見,此事不過是每日要做決斷的萬千事件中的一件,與旁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當日早上,彼岸又將紫衣派了出去,所以相見之時,是彼岸獨自一人去的。
全聚樓一如往日般紅火,不過今日因著全聚樓推出了新的菜品,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些,彼岸避開了全聚樓正門來往的人流,轉身躍上了全聚樓的樓頂。
腳下的風景慢慢的遠去,轉眼就被被落在了身後。
而在下看著並無二致的樓頂,其實在上麵看著另有乾坤,六腳飛花的閣樓,萬年長青的梧桐,最難得的是還有幾大壇子的好酒,隔著壇子都聞得到的清香。
而淩奕似乎早就等著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穿的素雅,頭上一根白玉的簪子,並無太多的裝束,但是卻遮蓋不住淩奕的王者之氣。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本來還有所收斂的淩奕,如今將自己的心思就擺在麵上,雖是不說,但是那滿身的做派就是王者的風氣。
他這番奪權籌謀了多年,這次來的卻是匆忙。
而這次彼岸自上來時就看到了,閣頂還有承歡,倒還是頭一遭。
淩奕談正事的時候從不會在身邊帶別的人,承歡雖是自小就跟著的,但是很多事情承歡都是不知道的。
確實是頭一遭。
“多謝大閣主如期前來。”
淩奕早就來了,既是約好的人,他是不會失約的。
“這裏風景雖好,但正值寒冬,也不是久留之地,王爺不如有話直說。”
一句王爺都是平日裏的稱呼,彼岸對旁的人從不是很親熱。
是怎樣的便就是怎樣的,之前也是以王爺相稱,但絕不是這樣的語氣。
好在兩人似乎都看清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本王知道今夜就是往生閣的藥材就要上架,如同百姓的新年一般,這個日子對往生閣至關重要,但是本王也聽聞,往生閣的藥材被燒了,不過大閣主若是願意,這件事情本王倒是有法子相助往生閣。”
有法子?
隻是可惜彼岸也有法子。
“多謝王爺,隻是往生閣的事情往生閣自會去解決,不敢勞煩旁人。”
彼岸倒是不客氣,隻是兩人之間一直相距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看著是明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大閣主一定會拒絕本王,所以本王並不失望,大閣主請坐。”
淩奕指著與在自己對側的距離,一碗茶水已是遞了過去。
不知道是何時倒的清茶,彼岸也不接著。
“王爺不是要借開元錢莊的銀兩嗎?可若是王爺不能給彼岸一個理由,這筆錢是借不出去的。”
淩奕忽的笑著,手中的茶放了下去,一碗茶水,大半灑在了桌上。
衣袖上也沾染了一些,彼岸看著,好在這樣的月光看的真切。
淩奕這是心虛了嗎?
彼岸的心中不由得冷笑著,隻是依舊是清冷的麵容。
“大閣主是聰明人,自然算得出了,本王之前送到開元錢莊的東西可是搭上了所有的身價,這些東西值得起那個價位,而本王為何要做這筆買賣,不過就是為了王位罷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大閣主怎麼會看不出來。”
倒是誠懇,隻是這個理由還是遠遠不夠的。
彼岸沒有必要為了他的野心,搭上太多人的性命和未來,不值當。
“王爺要爭這個位子,又何必要拉開元錢莊下水,這一把王爺若是贏了,那麼自然是圓了王爺多年來的心願,可若是王爺敗了,那麼開元錢莊又能存活多久,彼岸不能因為王爺的恩情,就搭上開元錢莊所有人的性命。”
彼岸說著,坐在了淩奕的對側,風吹著,桌上的茶水慢慢的都散開了,隻留下了一小塊的印記。
“大閣主所言極是,不過本王不會這這筆錢這麼輕易的被發現,這些銀兩大閣主也不必交到本王的手上,這才是你銀兩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