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得上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了。
百年老樹下是鏡明司的入口之一,但卻是鏡明司最重要的入口之一,這裏沒有了,逃不出來的人將永遠都逃不出來,而逃出來的人也不定能撐到那時,所以炸了它是最合適的。
不會傷了無辜的百姓,但是會給鏡明司沉重一擊,這一炸之後,鏡明司該會消停些日子了。
其實是走不到這一步的,彼岸從未想過對鏡明司動手,就算是看在鏡明司是狄族手下的勢力,彼岸也會將當年的事情閉口不提。
畢竟玉蘭還在狄族,彼岸從不是狠心的人。
但是玉蘭的冷情,淩奕與玉蘭的勾結,這一步步讓彼岸今日走了這一步,不過這一步彼岸走的無怨無悔。
至於鏡明司中那些與當初的自己同樣可憐的人,隻能怪他們的命不好了,有一句話還是說的很對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譜寫曆史。
紫衣與十八的秀懂的動作都是彼岸安排的,所以進了遼青山城的彼岸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十九人的藏身之處。
一路小心翼翼,彼岸將人都帶出了遼青山內,十八秀已經先幾人回了煙州,而紫衣就留在了彼岸的身邊。
該離開了,至於秋楓,也用不著擔心。
彼岸哨響,可是卻不見白馬聞聲而來。
之前多日未見的白馬都會在不遠處等著,這次才片刻的時間,為何白馬就不見了蹤影。
彼岸再次哨響,隱隱約約聽著一聲嘶鳴聲傳入耳中,兩人向著那聲音奔去。
那嘶鳴的聲音越來越近,果然就是那白馬。
隻見秋楓正瀟灑的坐在樹幹之上,樹幹上白馬的韁繩綁的緊緊的,怪不得!
“就知道你若是離開定是離不開這匹馬的,怎樣,事情可是處理完了?”
秋楓解了那韁繩,穩穩的落在了彼岸的麵前,紫衣拔劍警惕,被彼岸壓住了。
秋楓知道自己的馬在何處,看來今日就是尋著自己的馬找到自己的。
看秋楓這樣子該是沒有進遼青山內,彼岸拉了那韁繩在手,卻不小心看到了秋楓袖邊的一點血跡。
本是辨認不清的,但是血跡未幹還有氣味襲來,這次才是敢確定。
“令主受傷了?”
秋楓也是看到了那袖邊的血跡,方才若不是急著來這邊,早就解決了。
不過下手沒有解決幹淨,留了那人一條命。
“小小殺手而已,還傷不了我。”
秋楓擺著袖子說著無事,心中卻是喜彼岸這言語之中的關心。
彼岸倒是沒有多想,領了紫衣去買了一匹馬,然後便是走了,秋楓總是在身旁跟著,彼岸幾次的拒絕都被秋楓阻了回來。
幾次想要離開又被他緊緊的跟著,彼岸隻好認命般的由著他。
從未見過如此糾纏之人,彼岸也不知該如何對付。
不過,既是尋到了紫衣,彼岸也不打算再回昆山,直接去了回京都的路,秋楓也是了解,沒有多問便是跟了上去。
嶺西本就是地廣人稀之地,所以一日的行程之人三人都歇在了路上,沒有山洞,沒有閑居,三人各自臥在樹枝上,馬就歇在一旁,隻有彼岸的馬是鬆著韁繩四處行走。
許是白日裏那馬受了秋楓的欺辱,所以夜裏那馬就臥在秋楓的樹下,時不時發生幾聲嘈雜的聲音,吵著秋楓輾轉反側,最後一甩手爬了起來尋了清閑的地方。
彼岸倒是樂的自在,倚在樹枝上閉上了眼睛。
本是寂靜無聲夜,可是卻偏偏有兵器相交的聲音傳來,彼岸和紫衣都落在了樹下,小心的向著聲音之處靠近。
還相距甚遠都感覺到了劍氣,看著在月色下的一白一黑的兩人,彼岸看著那裝扮,白衣的似乎是秋楓,看著那黑衣猜著莫不是秋楓和白日裏說的那個殺手。
秋楓出手還能留下活口,看來此人的武功也是泛泛之輩。
看著兩人打的難解難分的樣子,彼岸已是備好了手中的金絲,想著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但是彼岸低估了秋楓的本事。
那黑衣人本就不是秋楓的對手,之前的難舍難分都是秋楓故意退讓的假象,為的不過是知道幕後之人,誰料到那人又閉口不談。
所以留著也沒有必要了,不過剛才的打鬥中,秋楓已是摸透了那人的路數,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隻是那一刻,秋楓手中的劍也指在了那人的脖頸上。
“你是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