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我?”
蒼樓坐到了一邊的軟榻上,沒有再往床邊過去。
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果斷的利落。
渾身也都是久經沙場的殺伐之氣,盡管沒有得見其人,香芍藥也能通過空氣中的靈氣感受的到。
“我……今是我與夫君的新婚之夜……”
香芍藥的聲音略微的有些緊張,還帶這些怯懦的羞澀和期待。
蒼樓聽著香芍藥的話,指尖無意識的動了動。
他就不相信了,他一個惡名在外的人,還真的會有這又嬌又軟的姑娘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可聽著這挽香郡主的話,其中的期待又不似作假。
蒼樓嗤笑了聲,伸手將一旁的喜秤拿了起來。
隔著一段距離的隨手將香芍藥頭上的喜帕挑開。
隨著喜帕的消失,香芍藥的那一張臉也顯露出來。
一對秋波眉帶著幾分溫柔和軟糯,底下是一雙清媚的杏眼,眼底清澈如清泉照人,帶著煙雨朦朧的美感,眼尾微微的上挑幾分,眨眼時頗有幾分勾人。
隻是她的眼睛太過於清澈,又很好的壓製了其中的嫵媚。
挺翹的瓊鼻下,一張櫻桃嘴,微微抿著,頗有幾分緊張。
“夫君……”
香芍藥感覺著蒼樓放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有些局促的從雕花的喜床上坐了起來。
她飛快的抬眼,看了一眼帶著鬼麵的男人,然後羞澀的低下了頭。
蒼樓依舊在軟榻上坐著,也沒有起身。
他微微換了個姿勢,靠到了軟榻上。
“長得不錯,就是腦子有些不太好使……”
若是腦子好使,又怎麼會去期待他?又怎麼會嫁給他?
蒼樓的話,讓香芍藥的身體動了一下,眼裏也染上了幾分委屈。
她怯怯的抬眼看著蒼樓,像是要下定決心做什麼一樣。
邁著的步伐,走到了蒼樓的身側。
隨著她的靠近,蒼樓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些香氣。
清香又馥鬱,讓人覺得心情舒暢,甚至有幾分貪戀。
他心裏想著,這位郡主,怪不得叫挽香郡主呢。
挽留這香氣,還真是實至名歸。
蒼樓隻覺得胳膊上一熱,一雙柔軟的手搭了上去。
香芍藥抬眼委屈的看著蒼樓,這眼神讓蒼樓心裏的一角有些崩塌。
“想要讓我留下來?”
蒼樓的手隨意的將香芍藥的一隻手抬起來,放在他的手中把玩。
他的手很大,也很是粗糙,右手的虎口處還有一道暗紅色的印記。
那是他在戰場上砍殺敵軍太過用力,震裂的。
記憶太過久遠,他差點都要忘記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了。
與他不同的是,香芍藥的手巧柔軟,手指纖長,卻又帶著點肉乎乎的感覺,像白玉一樣,讓人覺得歡喜。
香芍藥聽著他的話,忙不迭的點零頭。
他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嚇得香芍藥後退了幾步。
而香芍藥笨拙的神態卻引得蒼樓發笑。
新房外隱著的暗衛聽到蒼樓的笑聲,無不驚奇。
他們還都以為他們主子會扭斷這郡主的脖子,甚至還下了賭注,賭這郡主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