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芍藥與蒼樓告別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實在是時間不等人,畢竟北郡王如今還臥病在床,她又如何心安理得的在北漠好好過活。
“夫人……您一會見到王爺和陛下,一定要多加心,不要衝撞了陛下……”
趙內侍跟隨在香芍藥身邊,聲的提醒道。
北郡王之事,是大家心裏都清楚的事情。
新帝冷心冷情也不是一兩的,如今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在觸怒了陛下的好。
香芍藥感激的看了趙內侍一眼,算是領了他這份心意。
隻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忍讓的可能。
拿北郡王威脅她,當真是好手段。
他狼心狗肺不講情麵,難不成她還能跟他一樣?
香芍藥進去的時候,新帝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北郡王就躺在一邊的塌上。
北郡王的眼睛緊閉著,看上去就像沒有氣息一般。
香芍藥幾乎是看到北郡王的一瞬間就紅了眼。
“爹爹……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著眼淚便往下流,香芍藥跪在床邊,握住北郡王的手,借著哭泣的功夫,給北郡王把了脈。
她哭泣著,低垂的眼中,逐漸被冷意布滿。
這毒……和她體內原先體內的毒如出一轍……
是新帝下毒害的北郡王,可她體內的毒卻不可能與新帝有關。
他們兩個人相差幾歲,他沒有理由在的時候害她,況且那時他也隻是個幾歲的孩童罷了。
她的腦中閃過一個想法,讓她心裏越發的冷。
皇家多秘藥,她的毒怕是和皇宮脫不了幹係。
旁人都,先帝極為寵愛挽香郡主,可香芍藥在記憶中所看到的,卻並非如此。
一個饒眼睛騙不了人,先帝看她時,是一種冷漠算計的目光。
又如何是真的疼愛她?
“表妹不必憂心……朕已派了最好的太醫前來醫治,相信皇叔一定會轉危為安……”
新帝在香芍藥哭了有一會了,才出言安慰。
若是香芍藥不了解情況,隻怕真的會感激他,隻可惜了他早就被看穿了一牽
香芍藥隻覺得他虛偽極了,看到他的那張臉便覺得心裏膈應,又哪裏會對他感恩戴德。
如今他的話,隻能明了他會把解藥慢慢的給北郡王,什麼太醫的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
一個施恩的借口。
“陛下……我父王身體一向康健,如何會突然臥病在床?趙公公去北漠時,我父王便已經昏迷不醒,如今我們已然回來,父王依舊如此病態……太醫們我是信不過的……”
香芍藥著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她看向新帝的目光,尤其可憐,一副正中新帝下懷的模樣。
新帝以為香芍藥果真中了計,卻不曾想下一句香芍藥便打破了他的幻想。
“太醫們這等水平,還不如北漠的軍醫來的醫術好,我這就備車帶父王回北漠去……”
香芍藥著,擦幹了眼淚,便要起身去給北郡王收拾東西。
新帝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一瞬間的猙獰,卻又恢複了正常。
回北漠去?回都回來了,他怎麼回允許她再回去?
這個挽香郡主可是他用來牽製蒼樓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他怎麼能放香芍藥回去?
“表妹,如今皇叔昏迷不醒,不宜舟車勞頓,況北漠與京城相距甚遠,表妹不如耐心等待,皇叔一定會康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