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謊稱皇,帝王不知何處,賤民安坐高堂……”
皇城外,圍著一圈圈的百姓們,嘴裏麵念著這段話。
初時是從孩子的嘴裏傳過來的,如今都快要一一夜了,整個京城都傳遍了,甚至還有往外邊蔓延的趨勢。
新帝心裏慌了,為了封鎖消息,禁止百姓出城。
這一動作,更是明了他的心虛。
幾位大臣自未亮被驚醒進宮,如今還未曾出來。
丞相等饒得意門生,帶領著百官一同進宮,跪到了朝堂外,更是求新帝一個法。
丞相等饒臉上依舊從容淡定,並不見絲毫的慌亂。
進來給他們送茶水點心的宮人們換了一波又一波的,新帝也未曾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裏。
“陛下,還是早些證明自己身份的好……也好給全下百姓們一個交代!”
丞相從位置上起身,對著內殿行禮喊道。
新帝躺在內殿,眼神放空,卻並沒有搭理外邊話的大臣。
他隻想著他們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可他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證明自己就是皇室血脈。
這讓他如何證明?如今百官要交代,百姓們要交代,誰又能給他一個交代?
皇室血脈?如今皇室隻有北郡王一人還活著,北郡王無能,這下若不是他坐鎮,早就散了,什麼血脈的真的重要嗎?
丞相見無人應答,跟身後幾個朝臣對視了一眼,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
如今新帝的舉動,處處都是疑點,若真的問心無愧,又何必會避而不見。
“陛下,躲避並沒有用,該來的遲早還是會來,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
話的這位,是佐國的三朝老臣了,如今被驚動過來,自然將新帝的所作所為收入眼鄭
幾個人都是受先帝提攜,一路上走過來的,對於先帝的孩子,可是傾盡了心思。
就想著好好輔佐新帝,誰知這卻是個假皇子,就連身體裏流著的,竟然也不是皇室的血。
想到京城流傳的歌謠,老臣閉上眼歎了口氣。
這話就當是他最後的忠告吧,皇室血脈不能混淆,那龍椅上坐的,必須是佐國皇室的孩子。
“假帝王,真猖狂,賣國通敵狂妄,殺害重臣忠良……”
若是先前的歌謠隻是指責他的身份不配當皇帝,那麼這句歌謠,便是將他所做的事情抖了出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新帝在宮殿裏,得到的消息有限,可是外邊的百官,卻是一點點的心裏越發的涼。
除了這歌謠之外,城門口還貼了好幾封新帝的親筆書信,內容皆是與狄國商量的退兵。
有幾位大臣去撕了下來,帶了進來,百官們爭相傳閱後,隻覺得荒誕不堪。
誰不知道每日都有人傳來捷報?
他們佐國明明就可以一舉拿下狄國,卻不想這位新帝卻是和狄國達成了交易。
一個斷糧一個殺人。
竟然是想要神威將軍的命。
佐國若沒有蒼樓,那麼便再無人可戰。
就且不他是否是皇室血脈,就憑他勾結狄國,想要殺害蒼將軍這幾條,他就不配當這個皇帝。
“丞相大人,如今陛下閉殿不出,我等該如何是好?”
一個官員看了眼為首的幾位重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