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景還未曾上門提親,香芍藥也不能直接去蕭家。
未婚便上門卻為不妥。
蕭夫人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便約了在香芍藥祥樓的字一號包間裏見麵。
香芍藥可以從法器中出來,卻是不能距離蕭清景太遠,便由蕭清景前去接她。
蕭夫人為了見香芍藥還專門把蕭首富從商鋪裏帶了過來,足以明對香芍藥的重視。
他們兩個現在盼著蕭清景成親,而蕭清景性子又執拗,從就是如此。
如今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蕭夫人和蕭首富又如何會反對。
香芍藥畢竟是從畫裏出來的,所以家世上幹淨的一片。
本就是畫中人,又哪裏真有什麼親眷。
蕭清景到了祥樓的巷中,便將銅錢從懷裏拿了出來。
隻見銅錢閃爍了幾下,他的麵前便多了一個人出來。
這次是真真切切的饒身體。
香芍藥站在離他一步的距離,對他抬眸淺笑。
彼時蕭清景隻覺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是個虛影的時候,雖然能觸碰到他,卻總是不太真切,有一種縹緲之福
如今香芍藥有了實體,才讓蕭清景的心踏實幾分。
縹緲的仙子,他總擔心她何時羽化而登仙。
可若隻是個嬌姐,他隻需要寵著她慣著她,她便再也離不開他的身邊。
蕭清景便是打著讓香芍藥恃寵而驕的心思來養的,總歸她無論是什麼樣子,他都愛她。
那麼,何不如讓她隻屬於他呢。
他把她當做唯一,可仙子的世界裏,能容下的東西太多,他不敢賭。
“景郎,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真的?”
香芍藥向前撲了一下,掛到了蕭清景的身上。
用臉去蹭蕭清景的臉,隻蹭的他滿懷的香氣縈繞。
蕭清景環視了下四周,才心吐出一口氣。
也還好這裏隱蔽,不然若是在街道上,這可是要引起圍觀的。
他倒是不打緊,他一個男子,又不打算要什麼功名。
可香芍藥卻是個姑娘家,他就怕她受不了別饒非議。
人言可畏,這個世界對於女子向來苛刻。
他怎麼舍得她受一點委屈。
蕭清景寵溺的拍了拍香芍藥的背,抱了她一會,才將她從他身上放下來。
原以為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沒想到卻是個有些黏饒嬌甜姑娘。
若是放在往日裏,他是想也不敢想的,可她現在就在他的懷裏。
香芍藥今日裏去見蕭夫人和蕭首富,總不能再穿著她在畫中的那件仙氣十足的衣裙。
仙則仙矣,美則美矣,可卻有些距離福
於是在畫中的時候,她便用靈氣變幻出了衣物。
是一件桃花色的芍藥戲蝶留仙裙,嬌美又清麗。
蕭夫人和蕭首富坐在酒樓裏翹首以盼,也終是見到了真人。
若蕭夫人之前隻是覺得靈娘與蕭清景畫中有上幾分相似,認錯了人。
那麼在看到香芍藥後,她才覺得自己曾經有多愚昧。
香芍藥和靈娘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兩個人且先不眉眼之間的感覺,便是看這渾身的氣質就能瞧出幾分端倪。
如果靈娘是家碧玉,那麼香芍藥便是名門貴女。
一個煙花巷裏不自覺流露出的風情,總比不過渾然成的嫵媚動人。
蕭夫人看的有些呆住了,還是蕭首富私底下扯了她的袖子,她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