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芍藥處理完了這剛剛收複的城池,還沒來得及歇上個幾。
便收到了皇帝身邊內侍讓人傳的話。
那內侍是宮裏的老人了,對皇帝也忠心。
他能在這個時候傳話過來,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周政和在一旁跟香芍藥一同處理公務,便看到了香芍藥手中那個信件。
“是陛下麼?”
他淡淡的問了句,這些個日子他沒有回去,也不知道陛下的功課做的怎麼樣。
回去了少不得又是一翻抽查。
身為皇帝,就是這一點不自由。
在別的孩童玩耍嬉戲的時候,他隻能在學習著東西,為國家大事憂心傷神。
就是要從就要培養,更別如今形勢嚴峻,給不了皇帝懈怠的時間。
香芍藥將信件拆開了,看了一眼。
把信件舉起來對著周政和,挑了挑眉。
“倒不是陛下的,是陛下身邊人給的……”
周政和掃了一眼,隻見上麵隻寫了兩個字。
速回。
周政和的表情因為這兩個字,變得嚴肅了起來。
“是大內侍的?”
香芍藥點零頭,眼神也鄭重了起來。
“回吧……阿彌一個人在那裏,咱們也不放心……”
香芍藥歎了口氣,皇帝再怎麼也還隻是一個孩子,經此巨變心裏敏感也是常事。
她就是怕皇帝再因為什麼事情想不開了。
自皇帝離宮後,她就一直跟在皇帝的身邊,自然是清楚皇帝當初那顆封閉的心有多難撬開。
香貴妃莫名其妙的在宮裏自縊,這讓皇帝又如何接受的了。
香芍藥當下做了決定,便與周政和一同準備了馬匹。
兩個人隻帶了一部分的人,一同回去,其他的人都留了下來,鎮守城池。
如今還沒決定好在哪裏定都,畢竟手裏已經有了大部分的領土,足以跟其他的幾位諸侯抗衡。
皇帝如今所在的城池,就有些不安全起來。
待香芍藥收回這燕朝,便跟重新建了個燕朝,是一個道理。
兩個人是接近未時出發的,直到了深夜快亮了才趕了回去。
期間兩個人一刻也沒有停歇過。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也沒有聲張。
皇帝早早的就睡了,他們也沒有吵醒他的意思。
隻等著第二見麵也不遲。
兩個人分開來,回了各自的院子。
睡了有大概兩三個時辰,便再睡不著了。
香芍藥出去的時候,周政和正在她院子裏的石桌前坐著。
上麵還擺著幾樣點心。
“用些再去吧……”
若如今這世上誰最關心皇帝,周政和並不比香芍藥少。
可他此時卻淡定極了。
香芍藥相信他,也沒有多想,隻是聽話的坐到了一旁口的吃著。
周政和看著香芍藥低下的頭,眼神沉了幾分。
他沒有看過皇帝,卻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沒有想到他隻是去十左右,這府裏差一點變了個主子。
一會去見皇帝,隻怕香芍藥的心中要鬱悶一段時間。
周政和抬起手,拿著帕子給香芍藥擦了擦嘴角,這才自然的牽住了香芍藥的手。
這是他從香芍藥追敵國將領回來後養成的習慣,仿佛隻有把香芍藥握在手中,她才不會再亂跑一般。
香芍藥還未進到皇帝的院子裏,便聽到了裏麵的傳出來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