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屋子裏,香芍藥被幾個人從麻袋裏拖了出來。
她的肌膚接觸到冰涼的地麵,從石子上擦著過去,留下一道道的痕跡。
屋子裏哭喊聲一片,為首的那個獨眼的男人呸了一聲,朝著哭聲的深處走過去。
“呸,哭!老子讓你哭個夠!”
他拿著皮帶抽在那幾個孩兒身上,香芍藥害怕的蜷縮在牆角,微垂下的眼睫擋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那是一種平靜極聊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對此毫不畏懼的感覺。
幾個男人凶狠惡煞的,把那幾個哭泣的孩子,打的身上的傷口都裂了開。
竟是讓他們硬生生的昏了過去。
“這些個禮物,可得好好讓他們聽話,別一個兩個的不長眼,再讓上麵的貴人們生了氣……”
獨眼的男人,把一根皮帶打的快要到斷了才住手,而原先的那幾個孩子趴在地上,隻能大口的喘著氣。
“是是是,一定讓他們聽話,畢竟是要給上邊送去玩的,可得乖巧懂事的才得勁……”
隻言片語,香芍藥隻能得到一些的信息。
她偷偷的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屋子裏擺放著各種鋒利的道具,每一個都讓讓他們身上留下再也去不掉的痕跡。
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心裏殘缺肮髒。
他們喜歡對年幼的孩子下手,喜歡看他們哭的絕望的樣子,從中得到心裏上的快慰。
那幾個孩子躺在地上,身下和旁邊是斑斑血跡。
仔細看這類似於倉庫的地上,隱約可見的暗紅色,幾乎隨處可見。
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將那幾個孩子放到了拉水泥的推車裏推了出去。
直到了蟋蟀叫聲此起彼伏,那幾個孩子都還沒有回來。
獨眼的男子,搬了一個泡沫箱進來,將裏麵的麵包露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把大的砍刀,對著倉庫裏唯一的一張桌子砍了上去,桌子被他削掉了一大塊。
“都給老子老實點,再哭我割了你們的舌頭,不聽話,就把你們扔去喂狼……”
雖然大人們也經常會什麼喂狼的話來嚇人。
可是香芍藥知道,他的是真的,因為她已經在聽到狼的叫聲了。
他從背著的包裏,掏出來三個雞腿來。
炸的金黃酥嫩,看上去誘人極了,不斷的有人發出拖延口水的聲音。
“還是老規矩,願意被送去當禮物的,可以吃到好吃的,以後還能吃香的喝辣的,頓頓大魚大肉……”
香芍藥環視了一屋子的孩子們,發現還真的有大部分的人動搖了。
畢竟在這裏麵對的是他們時不時的打罵,甚至還可能被扔去喂狼。
每的麵包,這一個雞腿一口肉是多麼難得的東西。
很快便有幾個孩子舉起來手,因為想要去的人太多,還動手打了起來。
獨眼的男子像是看好戲一樣的啃著雞腿,看著那幾個孩子打架,最後分別給那三個孩子塞了雞腿麵包和糖果。
胖子進來,手裏提著水和刷子,將那幾個孩子扔到了不遠處的水盆裏開始給他們洗澡。
刷子不時的刮破他們的皮膚,他們也不敢叫出來,就怕跟前幾個人一樣的下場。
“今新來了幾個人,麵包是不夠的,想吃就自己來拿,最後幾個可就隻能餓肚子了……”
獨眼男人看著他們不敢動的樣子開了口。
他的話讓他們害怕的看向了他,有的膽子大的開始向麵包走過去。
不過在他們靠近時,獨眼的男人開始拿著砍刀揮舞著嚇他們。
似乎聽到別人害怕的喊叫,會讓他覺得興奮。
香芍藥害怕的抖動著身子,頭發底下被遮住的臉上卻勾了勾唇。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盡管身上的衣服盡是泥土和磨破的髒爛,她的步伐卻沒有一絲拘謹和害怕。
從容的仿佛隻是漫步一般。
的身子,抬眼看向獨眼,仿佛帶著無盡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