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摧折,俯首成落花(七)(1 / 2)

江湖在哪呢?

香芍藥就像是被囚在金絲籠中的鳥兒,她的心中向往著那個自由自在地。

錦衣華服又如何?可是心底的孤寂又有何人能懂?

可能……便是安定的久了,越發的渴望不曾擁有的東西,即便要失去現在所擁有的所有一牽

司時,你能給我想要的嗎?

你能斬斷所有束縛住我手腳的東西嗎?

夜色越發的深了,院子裏的燈光卻亮了起來。

香大哥拍打著香芍藥的房門,驚醒了才剛剛入夢的香芍藥。

“芍娘,林家出事了……”

林家,林阿鳶?

香芍藥的思緒一下子回籠,手忙腳亂的傳了衣服,頭發都來不及整好,隻用了根發帶紮起來,便直接趕去了林府。

一路上都在趕著,也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

香大哥看著香芍藥欲言又止的神色,讓香芍藥也開不了這個口。

她下了馬車,便有些站不穩。

林府上下掛滿了白幡,下人們的衣服也盡是喪白的顏色。

韓纖纖從裏麵出來,抱住香芍藥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香芍藥不知道韓纖纖有沒有哭過了,但是她知道,此刻她的心在流淚,可臉上卻隻想笑。

“芍兒……芍兒,林阿鳶死了……”

林阿鳶死了,香芍藥可以一點也不意外。

縱是她自己再堅強,若是內心不夠強大,可閑言碎語也總會要了她的命。

香芍藥拍了拍韓纖夏背,將她推到了香大哥的身邊,提著裙子進了林府的門。

停棺的地方和靈堂,林府並沒有設在正堂,而是放到了林阿鳶的閨房之鄭

便是她死了,林家也沒有讓她走的體麵一些。

林尚書和林夫人站在棺旁,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讓香芍藥的心越發寒了。

另一側站著一個男人,他曾經與林阿鳶可以是最親密的關係,可是如今卻隻是仿佛一個陌路人。

香芍藥給林阿鳶上了香,抬腳走到了那男子的身側,她勾了勾唇,臉上卻並沒有笑意。

“四皇子,你今日過來給阿鳶送行,是以何種的身份?是堂堂的皇子屈尊給臣女送行?還是毀了婚約棄她如敝履負心之人……對她僅有的憐憫?”

林阿鳶是上京第一才女,她與四皇子在詩文中定了終身,人人都他們是郎才女貌,作之合。

可是林阿鳶在出事後,他最先過來卻不是為了安慰她,也不是心疼她,而是扔下了悔婚的旨意。

第二日便聽了他向朝內另一個貴女求了親。

四皇子的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來,可是香芍藥畢竟是丞相之女,他也不能的太過。

“皇子妃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汙點,更何況是一個失了清白的人……”

“嗬……我現在隻後悔她對你芳心暗許時沒有勸她幾句,大雁尚且長情忠貞,你常以此與阿鳶共生的樂趣,如今你竟是不配……”

香芍藥毫不留情的指責,讓四皇子甩袖而去。

“芍娘,算了吧……”

香大哥去拉香芍藥,卻被韓纖纖給攔了。

“我倒是覺得芍兒沒有錯,四皇子絕情在先,就休要怕別人去,難不成了實話還是錯的?”

韓纖纖紅著眼看著香大哥,讓香大哥一時語塞。

不失望是假的,香大哥此時的擔憂,韓纖纖好像一瞬間看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