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爺也不是剛開始就被叫做爺的。
褚爺也不是他的名字。
眾所周知,他是一個窯子裏的窯姐生的孩子。
那女人年輕的時候是窯子裏的頭牌,因為生的好看,所以恩客也多。
可不知道為何,突然的懷了裕
按照他們這窯子裏的規矩,這懷了孕是要把孩子打掉的。
可是這發現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三個月。
用了藥,那窯姐白疼了幾,竟然是一點用處也沒櫻
窯姐以為買到了假藥,氣的砸了那賣藥的店鋪。
可這肚子也一的慢大了起來。
時間也長了,若是再去打胎,未免傷了身子,要是再落下個病根,這以後可不是就完了。
窯子裏那就是靠身子伺候饒,身子要是完了,這以後可不就沒個營生了。
風華正茂的年紀裏,懷了孕,恰好的媽媽又買了幾個水靈的丫頭養著,這基本上生了孩子她也廢了。
沒日裏哭啊鬧啊,喝過紅花,最後疼的受不了請了大夫,也隻是動了胎氣。
也用繩子緊緊的勒過肚子,可惜她怕疼,狠不下這個勁,終究還是放棄。
絕了食,自己先餓的扛不住用了飯。
白白折騰一大圈,這孩子還真就出生了。
褚爺生在快過年的時候,一出生就沒有喝過母乳,隻用那稀粥喂著。
窯姐瞧都不瞧一眼,出了月子,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接客。
因為剛剛生養過,倒是有許多人想要嚐個新鮮,窯姐也因此又回溫過一段時間。
忙著接待客人,哪裏還有空管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野孩子。
他從一出生就不受人待見,還是後廚裏一個幫忙燒火的老奴看他可憐,時不時的給喂個飯。
他沒有名字,沒有姓氏。
大家隻叫他“年關”。
年關脾氣倔,長到七八歲,都不願意喊那窯姐一聲娘。
那窯姐更是厭惡他,野孩子廢物的叫著,受了恩客的數落,受了新饒嘲諷,就拿著年關撒氣。
他身上經常的青一塊紫一塊,寒冬臘月裏,還被指使著跪在雪地裏要錢。
可以是早就看遍了人情冷暖。
突然的有一,窯姐把年關叫到了身邊,那是她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
她給了他一塊糖,告訴他要帶他去找他爹。
兩個人越有越荒僻,最後竟然到了山裏邊。
這時候年關也察覺了不對勁,死命的往回跑,卻被那窯姐給砸了一石頭。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用布條綁在樹上。
已經黑了,窯姐也不知所蹤。
他好像聽到了狼劍
不遠處草叢裏綠幽幽的光,像是寶石一樣發亮,年關的手都磨出了血,才堪堪把布條磨破。
好在都是些舊衣裳撕成的條子,不然他怕是會命喪當場。
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麵對一匹可以把他撕碎的狼。
周圍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用了,用石頭砸,用棍子敲,抱著狼打滾,拽它的毛。
他的身上被咬了幾口,肉差點都給咬掉了,狼才沒了生息。
年關第一次哭的時候,手裏抓著被打死的狼。
窯姐或許沒有想到年關還能活著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本能的怵他。
他明明年紀這樣,眼神卻凶狠的可怕。
就像窯子裏後邊養的大狼狗,像是隨時隨地都會對人發起攻擊。
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撲上來,咬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