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煙就不是明白了,這個家夥為什麼一定要她上藥啊?明明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疼得要命,難道這個家夥天生欠虐?
不管了,孫雲煙上藥和包紮的手都很重,馮跋也隻是蹙著眉毛,並沒有說話,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樣子,總是覺得開心。
終於包紮好了,孫雲煙已經滿手鮮血了,著急著跑開,馮跋在她身後問道:“想去哪裏?”
“去河邊洗手總可以吧?”孫雲煙跺腳,走路聲音很大。
馮跋無奈的搖搖頭,也是,現在四周都是他的人,已經沒有危險了,再說了,她就在旁邊的河水裏洗手,也算是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馮跋看著站在旁邊的馮素弗,他的目光很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到了他身後,用沒受傷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了,,在想剛才那個叫龍夏的?”
馮素弗就知道自己那點心思瞞不過大哥的,眼神那麼犀利,怎麼可能瞞得過呢?“沒有,在想一個朋友。”
馮跋搖搖頭,剛才那個龍夏明明是看到了信號才過來的,而認識馮家的信號隻有他們的家人,可見她跟素弗的關係匪淺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是馮跋給他的勸告,讓他不要錯過太多,人生短短數十載,為什麼不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活呢?
馮素弗苦笑,是啊,那個女人拒絕了自己,狠狠的傷害了他,為什麼他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呢?
但是龍夏好像每次身邊都跟著師兄弟的,這次為什麼是一個人?她來到長樂信都肯定不會是好事,看來需要好調查一番了,他不能容許任何人做傷害馮家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
馮素弗心裏是這麼想著的,而在河邊的孫雲煙卻另有想法,不過兩人卻都想著同一個人,那就是龍夏。
孫雲煙想的卻是那個女人武功那麼高,如果能為她所用的話,將來肯定不錯,到時候估計還能派上大用場,她也就再也不用怕馮跋了。
“在想什麼,笑得那麼開心?”馮跋湊在了她耳朵邊,輕輕的來了這麼一句,被嚇著的孫雲煙“啊啊”的差點跌倒了水裏。
還好馮跋用沒受傷的胳膊及時攬著她的腰了,笑著說道:“我最近受傷了,你要注意點,下次再跌倒可就沒人扶了?”
孫雲煙瞪著他,“你要是不嚇唬我,我能跌倒嗎?”
馮跋沒有說話,攬著她的腰的手一直沒有移開,下巴墊在了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著麵前平靜的河水。
孫雲煙瞥見了不遠處的馬車,抬了抬肩膀告訴他,“馬車來了,你快點上車,早點回家。”
馮跋搖了搖頭。明明還想安靜的靠一會,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同意,裝作虛弱的樣子靠在了她身上,“你扶著我過去,我是受傷的病號。”
孫雲煙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氣,算了,看在他是傷病的份上就算了,不跟他計較好了。
馬車在車夫的駕駛下,順利的靠在了他們麵前,車夫是個老年人,帶著大大的鬥笠看不清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