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連腦袋都掉了的賊寇就這樣桀桀的笑著,不一會的工夫就騰起無數黑煙,在諸葛塵的麵前化作一道猙獰惡鬼。
惡鬼瞪著一大一兩隻圓眼,冷笑著道:“是嗎,那再試試這個!”
話間,黑煙在諸葛塵眼中凝聚成一條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刺耳的爆鳴聲竄向諸葛塵。黑線看似簡單,可每向前推進一點威力便增加一寸,漸漸來到了讓人心驚的程度。
諸葛塵不敢輕視,緊握手裏的膠柱劍,一出手便毫無保留。
昆侖劍!
昆侖、泰山兩座高峰浮現,以一種之前未曾出現的姿態纏繞在諸葛塵的身邊。兩座山峰高聳入雲,其上纏繞著淡淡煙氣,瞧著像極了仙人隱居之處。
黑煙惡鬼輕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還算有點真本事,能夠僅憑劍氣就讓那兩座山峰浮現。若是真讓你成長起來,沒準還真是一個禍害。”
惡鬼著,閃到黑線旁邊,張牙舞爪的撲向諸葛塵開口道:“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那兩座玄奇山峰可不夠看,所以你還是得去死。”
麵對一線一人諸葛塵未曾退讓半分,仍舊立在原地,以劍對,狠狠的劈出了那記昆侖劍。
少頃,昆侖劍跟黑線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而一人一鬼也短兵相接。
膠柱劍不愧位列百器榜榜眼位,在這般懸殊的實力差距下仍舊死死的擋在諸葛塵的麵前,即便是竹籃偽境也未能在其上留下抓痕。
呼啦!
不遠處的黑線與昆侖劍終於分出勝負,沒想到,兩方竟然平分秋色,在空之中同時崩潰,並且放出一道劃破際的亮光,將呼吸相聞的一人一鬼強行分開。
下一刻,兩人修為高下立判。壘宗師境界的諸葛塵翻飛了極遠才穩下身形。反觀偽竹籃的惡鬼,不過退後了幾步而已。
諸葛塵擦幹嘴角的血跡,終於不再雲淡風輕的神情,罵道:“他娘的,境界高了是好,老子要是偽竹籃,不,隻要是命就能壓著這個該死的惡鬼痛打。”
到這裏,他想到了城隍老爺留給他的那幅能夠讓他直抵命的畫卷。心意微動的他又趕忙自己壓了下去,他想要看看,如今的自己跟偽竹籃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遠處的惡鬼負手而立,竟然有一種不清的仙風道骨。它眯起眼睛瞧著諸葛塵,輕蔑的開口:“就這點本事,那你可以去死了。”
“廢話連篇,真讓人惱火。”諸葛塵嘶吼開口,搶先一步持劍掠去,躲過漫黑煙來到了惡鬼麵前。
可惡鬼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早就張開手掌向下壓來,直接覆在了諸葛塵的胸膛上,在這生死關頭,他將膠柱劍放在胸膛硬挨一掌,又在下一刻遞出一劍,刺在了惡鬼的腰間。
無從躲避的諸葛塵被這一掌直接從上拍到地麵,砸出一個深坑。可此時的他卻沒有絲毫怯意,反而朗聲笑著,緩緩吐出一個字:“爆!”
本來立在空中的惡鬼還想出言嘲諷,可腰間傳來的震顫讓它無從顧及其它。緊接著,它也翻飛砸向地麵,吐出了一口黑血。
原來那時遞出的那劍上已經纏上了昆侖劍,而一切都是諸葛塵的算計,隻為將其放入惡鬼的身體,造成最大的殺傷。為此他不惜受了惡鬼一掌,換來在他看來劃算的價值。
惡鬼吐幹淨了口中的黑血,顯然已經動怒。他緩緩站起,對著諸葛塵嘶吼:“你成功激怒我了,現在我們開始吧!”
諸葛塵將劍插向地麵,道:“確實應該開始了。”
城南,城隍廟。
柳枝飄搖的後院,一襲青衣的劉慕雪正在和青皮紫衣兩名鬼修對峙。若不是互有忌憚,雙方早就戰在了一起。
與城北那處戰場的幹脆利落不同,這邊顯得拖泥帶水了許多,倘若諸葛塵身處這裏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提劍殺去。
青皮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衝著紫衣道:“你是女人,就去跟她談談吧,咱們能不打就不打。浪費力氣在這上麵,不值得。”
眯起狹長鳳目的紫衣確實嫵媚成,她搖了搖頭,巧笑倩兮的道:“她跟奴家可不是一種人,恐怕她都沒把我看作女人,充其量就是個工具。我的對不對,妹妹?”
劉慕雪鄙夷的瞧了一眼紫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青皮苦笑了一聲,道:“得,看來這架是非打不可了。”完,他就帶著紫衣步步緊逼,挪向劉慕雪的身邊。
同惡鬼相同,兩名鬼修的武器也是自己的雙手,他們豎指成爪,指尖繚繞著淡淡黑氣,探向劉慕雪。
反觀劉慕雪用的竟然是拈在雙手食指和中指間的銀針,之所以以此作為武器也是迫不得已。從她得到城隍老爺的修為到今,其實也才幾的工夫,刀槍劍戟這種應該從就訓練起來的兵器自然不可能在她手上用出名堂。
所以她才決定另辟蹊徑使起了銀針,畢竟學醫的時候這銀針可是陪她度過了好些年的日夜。
兩名鬼修見到劉慕雪指尖的銀針先是一愣,可也不敢輕視,而是分散開來左右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