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橋見狀心裏不敢有絲毫鬆懈,可嘴上倒表現的極其輕鬆:“一別多年你就這麼點本事,看來你今想殺我的願望應該是落空了!”
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紙扇,重重抽在雷球上。紙扇瞧著脆弱無比,別是雷球,恐怕隨便一個木球就能將其打穿。可這把扇子與其它不同,其上流光溢彩,要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扇葉上閃著金光的細微紋路。
就是這麼一把扇子直接將雷球擊潰,化作毫無威脅的雷光消失在地間。
黑狗盯著那把紙扇,眼神晦暗不定,好半才開口道:“看來這把扇子真在你手上,當初你不是口口聲聲它不是咱們能得到的東西嗎?虧我當時那麼相信你!”
白橋嘿嘿一笑,言語間多有嘲諷的傳音給黑狗:“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明白啊,我的話真能信嗎?你這樣的人能活這麼久還真是老保佑,若我是你這般性格已不知化為枯骨多少年了!”
“混蛋!”黑狗一聲怒喝,果斷出手拋下自己的手下,一人一刀直指白橋的胸膛。
可人家白橋連正眼都沒瞧他,僅僅是抬起了那把紙扇便抵住了飛來的刀刃。黑狗猶不信邪,雙手握柄狠壓下去,可就是無法再向下哪怕一寸。
“怎麼可能?你怎麼這麼快就到達了偽順運的境界?”黑狗終於發現了端倪,但他同樣大驚失色。別看兩人修為隻有一步之遙,可就是這微不足道的一步之差不知難倒了多少英雄漢。
壘之上,一步一山!
散修間的對決本來就是比較誰的氣息綿長,尤其是雙方都未躋身仙人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少有諸葛塵這樣的人,能夠以壘殺順運。因此這場戰鬥勝負已知,哪怕黑狗真的拚了性命不要也未必能夠將白橋留在這裏。更何況他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爭山寶,將力氣用在複仇上麵,對一個散修來實乃不智。
身為散修深諳此道的白橋內心大定,擺出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情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既然已經知道我又向上走了一步那你還不離開?難道不知道我們真正的目的是山寶嗎?要是你真得到了山寶,肯定能再向上不止一步,到時候殺了我也不過易如反掌。要是我得到了山寶極有可能躋身順運,你就更沒殺我的機會了。所以咱們二人不妨在這次爭奪上見真章,還是先放下眼前的恩怨吧!在咱們散修眼裏,利益高於一切,不是嗎?”
聽了白橋雖攻心卻極有見解的一番話,黑狗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雖黑狗極不情願,可最後還是握緊拳頭最後看了一眼白橋,默默的放下了手中刀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確實,在他們這些整日刀尖上跳舞的散修眼中,世間萬事,惟有利益至高無上。可話又回來,這也是不得已才為之,要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誰願意卑躬屈膝的拿命討食呢?
這些道理,諸葛塵明白,而且是親身體會過的。那些個自斬神王體後流落這片下的日子裏,他這個也算是養尊處優的諸葛世家嫡長子不也是從別人鄙夷的眼神中活過來的?
要不是偶有奇遇恢複了壘的宗師修為,指不定他也要跟那些散修一樣,過著舔血的生活。
有些失神的諸葛塵被白橋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此時的白龍無精打采的站在一旁,像極了挨了教訓的稚童。
白橋走在前麵,伸手示意三人先去山寶出世的地方看一看,便開口道:“其實在山寶的爭奪中同黑狗修為相當的人不少,不過我們都不會直接去染指,而是會幫著你們攔下那條地蛟。所以山寶的真正歸屬還是決定在你們的手裏,龍兒修為尚低,不足以穩穩拿下,因此最後還是要仰仗兄弟你啊。”
諸葛塵也沒推辭,大方開口道:“那是一定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可不用這麼見外。”
話間,三人便來到了一個深坑旁邊。
深坑下麵是一頭盤起來的地蛟,不少人都圍在外麵,緊盯著被地蛟守護在身體中間的那株蛟血蓮。
地蛟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炙熱的目光,高傲的抬起頭顱,仰一聲長嘯過後又低下頭,嗅了嗅蓮香才滿足的閉起雙目。
諸葛塵觀望了一會,篤定的道:“這頭地蛟已經有順運大妖的味道了啊,你們確信可以攔住這個體型龐大的畜生?”
白橋搖了搖頭,便順著一條才開辟的路下去,來到了深坑底部。雖白橋此人心術不正,幹的淨是些兩麵三刀的事情,可他的狐朋狗友還真不算少。才一露麵,便有三兩個宗師上前攀談。
諸葛塵俯視這一丘之貉,順著三個人的目光看向了那株蛟血蓮,竟然忍不住立馬將其采食。要是單此蓮對人的幫助,那對他來絕對是一等一的。他修行的本就是與蓮花息息相關的絕世功法,連神王體依舊存在的時候都可以是困難重重,更何況如今更有大道之傷在身呢?
就在諸葛塵思緒飄搖之際,下方突然傳來一聲轟鳴,隨後白橋也是一掠而上回到兩人身邊,語氣激動地道:“看來山寶要真正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