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此時就站在他身邊,拄著刀柄不斷喘息,像是要把肺裏麵吸進的惡氣一起吐淨。他聽到白橋的話,抬起頭露出慘白的臉色道:“咱幾個人也算是老相識了,今就算是走不出去能死在一起也是件美事。雖你白橋坑我害我,可咱心裏麵還把你當兄弟,而且是兩肋插刀的那種。”
白橋也有些真情流露,笑罵道:“你他娘的還真是死心眼,不過老子喜歡,可誰咱們就一定得死在這,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罷休。老子的命隻有老爺能來收走,剩下的任他修為再高,都沒可能!”
完他便手持紙扇一人衝而起,對上了如今已經紅了眼的地蛟。可想而知,僅憑他一己之力別傷到地蛟,就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才衝到了對方身邊便被死死的扼住了喉嚨。
一個宗師宛如任人宰割的雞鴨,被大妖拎住脖子當空而立,淒慘無比!
底下的一幫散修此時也好像失去了理智,發瘋似得向地蛟衝來。
地蛟見狀仰長嘯,瞬間掀起一片飛沙走石。而它鬆開白橋後就藏身在其中,一拳出後再接一拳,輪番出現在每個人的麵前,單憑自己的蠻力便將這群散修一一擊敗。
事到如今,他們才明白憤怒終究不等於實力,這下敗倒在地蛟的拳下,一群宗師躺在地上沒了精氣神,似乎終於認了命。
上,地蛟舉臂大笑。風聲大作中,它猶如一尊高高在上的上仙,眼神戲謔的俯視著地上的宗師們。
它緩緩掠下,提著一柄由岩石鑄造的長劍從人群中走過,手起劍落,收割著這群人的性命。
散修能活到宗師的境界上殊為不易,置之生死度外都是初出茅廬在江湖這攤深水中撲騰的少年郎抱著的想法。他們這些做夢都想著苟且偷生成就順運的人早就丟了一幹二淨,因此這時候難免有些恐懼,有的甚至都強挺著身子跪在地上祈求地蛟不要殺他,以後當牛做馬都可以。
地蛟耷拉著眼皮,把石劍橫在對方的頭頂道:“之前你們想沒想過會是現在的下場,都在想奪我寶貝後該怎麼提高境界吧!可世事無常,誰叫我破開屏障了呢?要怪也隻能怪你們心太貪,運氣太背。”
它按下手中的石劍,稍一用力便將那個丟了脊梁骨的宗師劈成了兩半。看了那個屍體一眼,它抖掉刀鋒上的血汙,繼續向下一個人走去。
此時白橋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同他一並站起的還有身邊幾個誌同道合的傲氣宗師。白橋憑著顫抖的手握住紙扇,著激情澎湃的豪言壯語:“古人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更何況跪地也求不來活路,那老子為何不頂立地?今日我等敗給你自然是你技高一籌,可你一個妖物這般咄咄逼人,真當我人間無人能治你?你也隻是囂張一時罷了,他日你定慘死別人劍下!”
“哦?”地蛟挑起眉毛淡淡道:“了這麼多又有什麼用,我甚至能聞到你們的恐懼。既然你這麼喜歡出風頭我就送一先走一步吧,那些自以為俏皮的討嫌話,你還是留在黃泉路上個痛快吧!”
完他便一劍戳死麵前的那個宗師,而後朝向白橋一步步行來。
走到白橋麵前,地蛟輕聲開口,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怕了,我能感覺的到!”
此時高過頭頂的石劍帶著風聲飛落而下,可卻沒有斬碎白橋的頭顱,而是被一柄利劍擋下。
身著白衣的少年將臉從劍下挪出,笑著對地蛟道:“壞了你的好事?”
地蛟心頭湧起一陣怒火,瞪著這個出來攪局的少年怒喝開口:“子找死!”
“找死?確實是。”諸葛塵一劍將其震開,轉身扶著已經站立不穩的白橋後瞧著大妖皺起了鼻子:“可是誰可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