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這才笑出了聲,伸手摟住走上來的女子微微低頭寵溺的道:“舞衣,還是你知我懂我,日後我定不負你。”
名為舞衣的女子聽後臉頰上浮現一抹嬌羞,整個人縮在了阿龍懷中。
此時,身為舞衣的姐姐,那名一直坐著的女子站起身來,帶著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問道:“舞衣你是不是糊塗了,難道你真以為這個城府頗深的男子能夠給你幸福?當初他進入咱們褩門便不是一心一意,更別提日後跟你共富貴了。”
諸葛塵看著這出鬧劇,安然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便把手搭在了一直掛在腰間的木劍上。
舞衣此時拿下了遮住臉龐的帽子,露出那張堪稱絕美的麵孔,隻是因為譏諷才顯得有些刻薄,不然定會讓人沉溺其中。
她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那個姐姐,語氣中帶著嘲諷:“舞清姐姐,不去嫁給自己心愛的人難道真等著爹爹為我們安排嗎?再了,阿龍又豈是你想的那般齷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愛著他。咱們倆的區別不過是我敢,你不敢罷了!”
舞清定定的看著自己這個口無遮攔的妹妹,好半才道:“舞衣,你真是瘋的徹頭徹尾。”
哪知舞衣不怒反笑,最後惡狠狠的道:“你的沒錯,我確實瘋了,不然又怎會生出殺了你的心思呢?可誰叫你是我姐姐呢,隻要你還在,我就一輩子得不到褩門的權柄,談什麼讓自己喜歡的男人登上巔峰?本來等鄰近弱河的時候將你們二人殺掉拋進河水裏就好了,誰知道竟然憑空冒出一個人來攪局,不過這樣也好,因錯得福,這般萬無一失的場麵可不是隨便就能遇見的。既殺了你,又栽贓給了別人,真是兩全其美啊!”
完,她拍了拍手掌,酒樓裏的其他人應聲而起,紛紛抽出了自己的兵器。霎那間,本來還是一派祥和的酒樓裏便是劍拔弩張的局麵了,隻等那對各懷鬼胎的一對情人一聲令下便蜂擁而上。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其中一個江湖散修作為阿龍這邊的幫手一路跑過去打開了大門,門外赫然是手持長戟的近百兵馬。
此時的肖璿徹底失去了爭鬥的信心,且不修為隻在他之下不遠拖住他卻綽綽有餘的阿龍,光是酒樓裏麵的散修就可以將他死死限製,如今再加上那些兵馬構築的銅牆鐵壁,完全可以將他們碾死幾個來回,最後還可以毀屍滅跡。
隻是他有些過意不去的瞧了一眼不知為何仍舊雲淡風輕的諸葛塵,多好的江湖遊俠啊,才出來在淺水裏狗刨便給淹死了。有下輩子的話,可別再對這個令他心如死灰的江湖滿懷希冀了。
當真是一文不值。
順著肖璿的目光,已經有些得意忘形的阿龍才重新盯上了諸葛塵。他邊走邊,晃動著手腕道:“怎麼,被嚇傻了?先前不是挺硬氣的嗎,還敢質問我幹什麼,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他一聲斷喝,囂張的笑出聲來,猛然遞出一拳,直指人身上最脆弱的肋骨。
但這一拳過後,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白衣少年已經握住了他突然發難的拳頭,讓他一寸都無法向前推進。更恐怖的是,瞧著對方的神色,根本就沒費多少力氣。
這下阿龍有些慌了,難不成自己真的有眼無珠,招惹到了一宗之主般的強者?
可事到如今,騎虎難下,哪怕現在他的眼前站著那個高大威武的褩門門主,他的下一拳還要繼續遞出去,更別提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遊俠了。
諸葛塵握著阿龍的拳頭撇了撇嘴,回遞一拳砸在了對方的麵門上,瞬間幫其毀了容。
酒樓裏的其他人見狀直接提著兵器衝來,可白衣少年巋然不動,下意識的接連轟出數拳,竟然形成了一套高深莫測的拳架。尤其是身後的破碎蒼圖,輕輕一震罷了,便將眾人震倒。
緊接著,他走出酒樓的大門,提起了腰間的木劍朝向門外的百騎高聲喊道:“我有一劍,忘記了威力如何,誠邀諸位試試!”
罷,那柄木劍上劍光猛漲,直接便向九霄雲外竄去,等到它重返人間也不足一息時間,可卻化作了讓人仰止的兩座高峰掀的兵馬人仰馬翻。
酒樓內,目睹整個過程的肖璿在震驚之餘苦笑著喃喃自語:“他娘的,感情還認識了一位年輕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