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越看諸葛塵越順眼,確實像這般家世顯赫,境界高深,而且皮囊也讓人過目不忘的少年,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隻可惜他與自己的女子兩情不能相悅,不然有了這麼個女婿,他後半輩子生活無憂。
但是這種想法就隻能隨酒水入腹,不出口。
有了宋智摻和進來,諸葛塵與宋春雅也就不好那般肆無忌憚了,最起碼有些話題不能聊。不過諸葛塵對此沒所謂,大不了喝酒吃肉,無論如何他都能樂得自在。
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混在進山的隊伍之中?在自己家中豈不是更加舒適?
等到這頓飯三人都吃的差不多之後,諸葛塵站起身來,開口道:“山高水長,我與兩位就此道別。若是來日想念,便去諸葛世家找我就可以了。”
宋智開口問道:“這就要走了?再來喝一點,不醉不歸。”
諸葛塵推脫不掉,便隻好坐下繼續喝酒。隻記得那一次的他酩酊大醉,黃昏之時走出北敦煌閣,他隻覺得腳下生風。
離別之事,白衣少年還是不愛弄的太過悲傷。大家有過這份緣分,未來能否長存其實並不重要。隻要當下心中都有這份念想,日後回憶起來可以嘴角帶笑,那便足夠了。
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大的雨點砸在諸葛塵的臉上,把他給澆醒。
諸葛塵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還在高閣之上,而他的身邊,正放著一個酒壺。
原來是黃粱一夢,可怎麼會那般真實,就好像重新經曆過一遍?按理來這種情況隻應該出現在修行人破入聖人境界中的心魔劫上,為什麼會在他身上顯現?
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測,並下意識的運轉了道家秘法。隻見半座洞府的山水根基都為他所用,而在這一刻,他的境界竟然攀升到了臻道巔峰的地步。哪怕是距離聖人前三境界,也隻有一線之隔!
他感受著這股難以言明的氣機,在他身後緩緩浮現而出的劍氣蛟龍又何止大了一倍,簡直是頂立地。
身體的異常舒適讓他不禁輕吟一聲,雲朵化作階梯,鋪在了他的腳下。他緩緩降落在地麵,刹那間風起雲湧,彙集在此處,便是底下一處壯觀景象。
出了道觀群,一處山水環繞中的府邸之中。道袍邪祟與王大雪麵麵相覷,一直都沒有人打破僵局。
他們已經被追殺有一段時間了,就在道袍邪祟殺掉宰相之後,便有一位道人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那道人二話不,便對兩人下了殺手。也許是他心存逗弄,不然以他的境界,兩人無論如何也跑不掉。這幾日以來,他
們時刻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心暴露了蹤跡,慘遭道人毒手。
道袍邪祟透過木窗瞧著外麵的空,歎出一口氣來,開口道:“這沒完沒了的日子究竟何時才能結束啊!”
王大雪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清楚。
按理來兩人對比那等境界的修行人隻能算是無名卒,對方殺了他們恐怕都會嫌棄,可為何就是死咬不放?
王大雪開口道:“就是不知道塵哥如何了,聽那道人的意思,這一切還都與塵哥有關。”
至今為止,道人在他們兩人麵前出現了無數次,也僅僅過一句話:“有個姓諸葛的子跟我了有趣的話,我來證實一下。殺了你們,沒準他就會跌入我的陷阱,不得不與我為伍了!”
道袍邪祟無奈的道:“能與這等存在打起交道,整座洞府恐怕也就隻有諸葛子一人了。隻是可惜了我們這些人,就得遭受無妄之災了。”
王大雪點頭道:“誰不是呢。”
色漸晚,兩人草草對付了一口,便躺下睡覺了。
修行人雖然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可那畢竟是正常修行的情況下。如今處境,兩人疲憊不堪,自然就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