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塵完這句話,便哈哈大笑借以來緩解尷尬。至於方才那句話究竟算不算的上是威脅,意義不大。
但要是黔公子想要借此發難的話,就得慎之又慎。不然真動起手來,諸葛塵三五招就能將其製服。到最後它生死可就全掌握在檸黎的手中了,獵人與獵物身份互換,以黔公子的肚雞腸,還不得悔死?
隻不過這些都是諸葛塵心中想的,而黔公子非但沒有發怒,反倒是誠懇道:“謝謝兄弟你的提醒!”
在它看來麵前這兩位雖然初看時瞧不出什麼,卻一直都是男的在盡心盡力維護女子。無論是站在酒館中間出拳,給那些邪祟一個下馬威,還是後來根據女子眼色行事,都彰顯了他們的主仆之分。
而眼前同它喝酒的看似是在威脅它,可又是實在的給它提了一個醒。若想真將他身邊的美貌女子弄到手,可不能霸王硬上弓,能夠有這麼一位年輕俊傑言聽計從甘當家奴,背景之通也不為過!
想到這裏,黔公子突然難以抑製心頭的激動。此時的它迫不及待想要將檸黎變為自己的妻子,其中原因很簡單,反正絕不會再是它垂涎美色一點罷了。最根本的原因則會變成它借此便可以重回自己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家族,而那些長了一雙狗眼的長老,也不敢在看不起它。
瞧著黔公子做起白日夢有些癡傻的樣子,檸黎忍住笑意,傳音給諸葛塵道:“這名邪祟恐怕是個傻子吧?”
諸葛塵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隨後回答道:“瞧著確實像,不過跟咱們倆沒太大關係。等我在這酒館中好好休息一日,明就接著走上去往運城的路。”
不管怎麼,諸葛塵今鐵了心要睡在床上,誰來阻止都不好使。明日睡到自然醒,光是想想就能讓他笑出聲來。
可檸黎卻一臉大驚怪的繼續傳音問道:“什麼,跟咱倆沒太大的關係?諸葛,你這句話可得摸著自己的良心,那個黔公子都拿什麼眼神看我了。我是女子,我最清楚。在它的眼中我頂多就是一個把幫助它登的雲梯,充其量好看一點,委屈不了它。就衝這一點,它就得死,這事沒得商量。”
諸葛塵也算見多識廣,尤其是女子,見識多了,對付的手段也自然更多。若是平常的時候,檸黎跟在他身邊乖巧的很,指東不往西,就像別在他身上的一串鑰匙。可要是那一直隱藏的公主脾氣上來的話,誰都治不了。要麼就是諸葛塵被煩的去做檸黎一個勁要求的事情,要麼就是他以劍氣封閉耳中穴竅,權當作沒聽見。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檸黎也有法子。隻要諸葛塵敢用出下一種法子,當晚上等到做飯的時候檸
黎絕不會動手。一直等到自己饑餓的時候便草草對付一頓,而且隻準備一個人的份,讓諸葛塵眼饞去。
每當此時,諸葛塵是默默無聞兩眼淚,為了一頓飯轉身就去將檸黎要求的事情辦好。
而且這一次更誇張,她已經揚言,隻要諸葛塵不答應她的要求,以後就別想吃她的飯。害得諸葛塵就在酒桌之上唉聲歎氣,皺起眉頭的工夫想著若是把自己身邊這個公主換成檸霜該多好。識大體不,尤其是不會在這種事上斤斤計較。可當他一想到那檸霜與劍妖同床異夢的互相算計,就實在是不寒而栗。
黔公子此時結束了神遊,瞧著諸葛塵一籌莫展的樣子,開口問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我,在這荒漠各家酒館之後都有我家的影子。你隻要知會一聲,日後保管這些酒館也會對你客客氣氣的。”
這下子掌櫃為什麼對這位黔公子那般尊重就水落石出了,看來真是有家族產業在其後支撐,哪怕黔公子再不濟,想來也是個嫡係子嗣。著一層的關係要是搞好,可抵得過兢兢業業的工作三五十年。
諸葛塵喝了一口杯中酒,行雲流水的並了一個劍指將眼前的另一壇酒起封。沒想到就這麼個簡單的動作,竟然引來黔公子一聲大吼:“好!兄弟你這手段實在是令我等驚為人,就憑這一招,再加上我虛長你幾歲,不介意的話,我就做你的哥哥吧!”
這都哪跟哪啊?!
你腦子犯抽就算了,怎麼偏要拉一個下水?檸黎在一旁偷笑,隔著圍巾黔公子自然看不到她的臉。可如月牙兒一般的兩隻眼睛還是緊緊牽動著它的心神,讓它目不轉睛,借著大口喝酒來掩飾自己吞咽口水的事實。
諸葛塵剛想開口,便聽見一旁的檸黎搶先道,諸葛塵便閉起嘴巴,想要聽聽檸黎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看你喝了那麼多,再加上時候不早了,要不咱們就回去睡覺吧?等到明日繼續上路,見到你那位摯友的時候再喝不也是一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