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高地遠(1 / 2)

一旁的冥老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情況,再加上它本就是陣師,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束手無策。

陣師布陣雖然玄妙,而且殺力要在從自己的境界上高出半個層次,可麻煩不,所用時間若是被敵對修行人上前,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所以最為幹脆且難纏的就隻有劍修了,隨時出劍,而且殺力極大。

麵對黔公子被盯上,自己更是不能悄然逃走的局麵,冥老狠下心來,想要暗中布置陣法。至於黔公子的死活它也管不上了,別人的性命再金貴,還能比得上自己的?

就在它剛想有動作的時候,便聽見諸葛塵冷漠道:“奉勸你一句老實待在那裏,千萬別輕舉妄動。不然死在黔公子前麵的,這屋子裏就隻有你了。”

話間便有一道劍氣撲麵而來,就懸停在它的麵前。咫尺之遙,冥老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諸葛塵扭過頭來,冷笑著對黔公子道:“棋差一招的感覺如何?先是以刺客想要暗中殺掉我,最好鳩占鵲巢把我身邊的女子占為己有。最好還是生米煮成熟飯,接著人家的椅子一步登高。隻可惜算盤打得響叮當,但終究計劃不如變化快。刺客被我殺了,陣法也一並破了,真要是還有什麼手段就一並使出來,不然咱倆間的距離一個飛劍過去也就是瞬息間的事。”

諸葛塵完之後,便悠哉遊哉的坐在屋中的一把椅子上。伸手拿來桌子上的酒壺,飲了一口後道:“這還不錯,應該不是酒館裏麵的酒水吧?看來喝酒這種東西還是不能將就,苦了自己總歸是不好的。”

黔公子陪著笑臉,開口道:“您要是喜歡的話,我這裏還多的是。要不就一並送給您了,反正我也不心疼!”

話雖然這麼,可實際上黔公子卻是肉痛的很。且不這些在市麵上難以買到的酒水是花了它多大的價錢,關鍵這種品質較高的貨色,可是它費了不少心思才總算搞到手的。如今拱手相讓,如何能夠不心疼的抓肝撓肺?不過細細想想,酒再昂貴難得,也比不過自己的命值錢。拿酒買命,從前它想也不敢想。至於如今,就隻能寄希望於自己在白衣的心中罪不至死。

幾壺酒水而已,諸葛塵還真看不上眼,而黔公子是一定得死在這裏的。刺殺未果還不許別人要賬,諸葛塵沒聽過這樣的道理。

他自自己的芥子中取出一壺諸仙釀,倒了一杯放在黔公子的麵前,開口道:“想要拿酒水當作籌碼買命?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不太夠。嚐嚐我的,你要是能拿出了五壺這樣的,今饒你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這句話就已經算得上是宣判了黔公子的死刑了,魔窟與下又哪裏能有諸仙釀這樣的絕頂好酒?就算是有,估

計也隻會在寥寥幾位即將飛升上的臻道境界修行人的私人酒窖當中。而且視如珍寶,像黔公子這樣的輩根本別想接觸的到。

黔公子畏畏縮縮,始終不敢拿起那杯酒,諸葛塵見狀一拍桌子,佯裝大怒著道:“讓你喝就喝,不喝的話也沒事,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黔公子聽後又何止是一個噤若寒蟬,趕緊將那杯諸仙釀喝了個一幹二淨,入口之後回味無窮,它不禁一聲長歎,甚至忘了此刻的危險處境。

但諸葛塵的聲音打斷了它接下來的無盡遐想:“怎麼樣,能不能拿的出來?”

這一刻黔公子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如何也逃不出一個“死”字。這樣的酒水,哪怕是它們家族傾盡全部想必也拿不出來。它跌跌撞撞的癱倒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更為大吃一驚的還要數冥老,這得是什麼樣的酒能有這樣的玄妙?活了大半輩子幾百年,它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還真沒喝過這樣的酒。對於一位酒鬼而言,人生至幸莫過於把酒言歡。它盯著諸仙釀的酒壺,開口道:“看現在這樣子,反正也難逃一死,要不您就賞我一杯,讓我死而無憾!”

諸葛塵瞥了冥老一眼,點了點頭道:“喝酒可以,這點遺願我還是可以滿足的。不過咱們得以物易物,我給你一杯酒,你將那空影陣的陣圖交給我,如何?”

“生死一線之隔,像空影陣這種帶不走的東西又有什麼不能交給您的呢?”冥老也是灑脫,旋即將一張黃紙陣圖放在了桌子上。這東西可是它出生入死間偶然得到了,因此被它極為珍視,一直隨身帶著。如今交到其他修行人的手中,難免有些悲傷。“陣是好陣,懇求您能將其交到一個真正的陣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