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劍道之上,所謂浩然(1 / 2)

幾個雖然暴露在陽光下,卻仍舊不得見其真容的邪祟互相瞧了幾眼,大概是沒明白所謂過路客的意思。

諸葛塵見狀,便笑著道:“就別深究我是誰了,反正也沒什麼意義。倒是你們是誰,又為何待在這條壩巷中。”

邪祟們聽了這話,卻也不敢掉以輕心。雖然眼前白衣能夠這麼,便差不多意味著他不是城主府的屬下。可凡事就怕一個萬一,這真要是道袍邪祟那個老王八蛋設下的圈套,等它們察覺出來的時候可就晚了。

如今身為城主並且在它們眼中無異於鳩占鵲巢的道袍脾性如何自然不清楚,難道它們還不清楚自己主上的暴虐?平常哪怕是一點事都能惹得主上大發雷霆,每一次都得需要它們這些做手下的拿命去填補才能重歸平靜。更何況這種能夠引起戰端的大事,恐怕在這一切之前,它們的命就得不保。

諸葛塵皺起眉頭繼續道:“方才不是的挺歡嗎,怎麼這時候成了啞巴?”

這樣著,他便將自己的一身氣機外放:“我就是一還在壘之上苦渡的修行人,也不能對你們構成什麼威脅。咱們就多聊聊,實話我挺好奇為什麼在繁華的芸城中能有這麼一條堪稱肮髒不堪的巷的。城主不管的嗎?還是另有隱情,不如此處就是哪位境界高深修行人的隱居之地?不過這也不通啊,要真是想隱居,深山老林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難不成是想追求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這樣心遠地自偏的境界?真是想不通……”

諸葛塵搖著頭,一臉惆悵。

其實在道袍邪祟特意告誡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既然整座芸城最開始建立起來的手段就是以暴製暴,那麼能多出這麼一條巷也就不奇怪了。不怪真正令諸葛塵好奇的是,為何如今道袍邪祟的境界更上一層樓,還是能夠容忍在自己的淨土上出現這麼一塊駁雜。

倘若換做是諸葛塵,他定然不會允許。也許是心中虛無縹緲的完美在作祟,當然更多的,恐怕就是為了能夠了結一樁恩怨了。

此時,低沉聲音才終於開口道,打斷了諸葛塵繼續向下去:“壩巷不迎客,奉勸你一句還是快點離開為妙,不然我們手上的兵器可不長眼!”

諸葛塵看著閃著寒光的刀槍劍戟,被四位邪祟緊緊握在手心,他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無論是境界低微,還是高出外的修行人他都見過不少,可像眼前四名邪祟一般裝腔作勢的,還真是生平僅見。若真想出手,幹脆利落點就好了。反正他早已經放出了自身氣機,壘巔峰,這隻低不高的境界恐怕也嚇唬不住修行人吧?

有一個的邪祟從轉角處走出,將自己完全暴露在諸葛塵的視線之

中,而它的聲音則雌雄莫辨:“不管怎麼,我是忍不下去了。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不動手九成也是死,動手更是,既然翻來覆去都逃不出一個死字。倒不如直接殺了那白衣,省得他繼續侮辱咱們。”

諸葛塵靠在牆上,止住笑聲,故作嚴肅的道:“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話還沒完,他又沒忍住,笑出聲來。

低沉聲音傳來:“主上了,此人可以殺。就當是給外麵那座芸城一個教訓,讓它們清楚誰才是這裏的昔日之主,而誰又該是此地的日後之王!”

幾名邪祟好似突破桎梏一般,張牙舞爪的向著諸葛塵步步緊逼。它們並未排成一列,因為有兩名背生雙翅,可以翱翔於空之中。

諸葛塵冷哼一聲,旋即開口道:“還真是虛張聲勢。”

他抽出腰間樹枝,彈指而出的青色浩然劍氣化作屏障,豎立在自己麵前,擋下了第一波攻勢,而他也借此認清了那四名邪祟的境界如何。

四名邪祟境界,數低沉聲音最高,應該是距離命巔峰尚且還有一線之隔。緊接著就是語調平淡無奇,開口話最少的那個,頂多算得上是穩固住了命境界。另外兩個,都是順運巔峰,在諸葛塵的眼中,其實算不上真正的戰力。若是抓住機會能夠近身廝殺,諸葛塵自信不出三劍就能搗毀對方兩位的修行路。

能夠有這樣的自信,一方麵是諸葛塵劍修身份使然,更是算得上萬年不出的絕頂才。再者魔窟當中的邪祟修行人,根本談不上功法的支撐,與招數上的玄妙,除非真是出身於中心那邊的名門望族,才能不在這之上與外麵那座下的修行人產生過大的差距。

可諸葛塵看著四名邪祟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有這樣的背景,便自然而言的肆無忌憚起來。

沒想到那境界最高的低沉聲音邪祟還是一位劍修,也就隻有它能給諸葛塵帶來真正的麻煩。每一次諸葛塵想要直接一掠而出,逐個擊破的時候,它總是如同遊魚一般靈活的流離在他的周圍,絕不給他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