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榜單前五十的書院弟子對於諸葛塵都早有耳聞,可這也是第一次見到,都有些吃驚於對方的行事不羈。
不管怎麼,如今的寡欲殿都是這群上僧侶落腳的地方。即便看在人家的麵子上,佛門的清規戒律也應該在心中牢牢記得。之前最有一位好酒之徒想要在殿內喝酒,結果才放到嘴邊,便被和尚一掌打掉,並勸告了一句。沌當時便眯起眼睛道,此人殺力絕不在我之下。
反觀和尚倒是謙卑的很,扭過頭來,了一句出家人還是以慈悲為懷,盡量不去參與那些打打殺殺。便轉身離去,登上懸台。
既然有了這麼一個前車之鑒,所以當下他們都在不懷好意的等著諸葛塵出醜。誰知道和尚非但沒管,反而伸手示意坐在自己之下的諸位師弟,也不要對白衣指手畫腳。旋即他便繼續講解放在身前的一本經書,也不管那些書院弟子是否真心想聽。反正來到了寡欲殿,有他在這做事就不能夠隨心所欲。不然他不介意讓這些下的驕子知道,什麼才叫做金剛怒目!
其實院主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真想要弟子耳濡目染學習佛門文化,這份慧根強求不來。再每一位弟子都有自己的修行大道,三教九流足有百家,不是院主與哪家有舊,就更容易借此攀登頂峰。他真正想要做的其實是讓兩方大戰一場過後的查缺補漏,讓他們心中清楚,自己同那些上的年輕俊傑相比,究竟會有多大的不足。而這些隻能自悟的事情,院主不便多,就隻能將這個想法告知了和尚。而本來不想趟渾水的和尚礙於自己師父與院主的情誼,也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當然他也是存了私心的,因為在諸葛塵自斬神王體之前,曾經去找過他。兩人吃肉喝酒了許久,最後諸葛塵淒慘一笑,站在那座名為九霄寺的群廟之頂,望著盡收眼底的大好河山,開口了一句:“恐怕自那以後,上就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吧。所以和尚你可得好好修行,日後我逢人便佛門佛祖是我的朋友,多有麵子?”
和尚無言以對,白衣總是這樣,明明應該痛不欲生的事情卻能夠讓他表現的如此雲淡風輕。
想當年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早就是享譽上的諸葛神王。反觀自己,就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僧侶。可他非但沒有嫌棄,反而親昵的稱呼自己為和尚,每日深夜帶酒帶肉與自己暢聊也不嫌疲憊。隻可惜那段應該被珍藏的記憶也已經被歲月磨沒,明明沒幾年,可無論是凡人還是修行人,似乎最後能夠猛然想起的事情都是恨之入骨。至於那些感恩之情,反倒並無太多掛念。
那本佛經,和尚也隻了一個大概,隨後便起身
來到懸台之下,持僧侶禮節,開口道:“諸位施主今日來意,院主早就與我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繼續嘮叨那些經上的大事情了,寡欲殿後我的師叔早就已經構建了一方世界,不如咱們就去那裏比試?”
沌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囂張的指著和尚道:“我要與你打!”
和尚輕輕一笑道:“無所謂的。”
來到寡欲殿後,映入眼簾的便是數十位佛門僧侶分站各方,手中各捧著一本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經書。金光璀璨,又分出無數支線,縱橫交錯在一起,便構建出了一方毫無規則可言,但足夠讓他們爭鬥而不會破壞掉外界的世界。可饒是如此,諸葛塵仍舊在內心感歎佛門底蘊的雄厚。
眾所周知,構建規則完整的世界那是聖人才有的手段,偽聖能夠觸及,但若是心氣太高很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拿洞府來,其主人劍道人曾經被譽為人仙之下無敵手,不僅出身道教,更是一位大劍仙。
而當諸葛塵凝神望去時,才發現和尚那些師叔的境界參差不齊。高的已經是臻道,低的則是命。可借助經書,卻仍舊能夠構建出一方世界。不愧是三教之一,即便是諸葛世家,也沒有這等法寶。
和尚站在最前方,伸手後出一個請字。一直等到書院弟子全部走入,他才踏入其中。
進入世界內,諸葛塵隨便找了一處空地坐下,而身邊則是一名青年。
青年扭頭瞧了他一眼,自來熟一般的開口問道:“不是這一次隻有榜單之上的前五十才能進入其中嗎,為什麼你也能來?”
諸葛塵輕聲道:“想必是言老事先通知了吧,不然的話恐怕我也進不來。不過瞧著你也有些麵生,真是榜單前五十的人物?”
那青年嘿嘿一笑道:“與諸葛兄你相同,攤上了一個好師傅,想不來都不成。不過咱們雖然靠著師傅沾光過來了,可人家還是瞧不起咱們。其實我覺得瞧不起我倒還好,隻是諸葛兄你畢竟是靠著才萬山那件事有了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