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能夠言語無忌的話,和尚能夠出很多。雖然在師兄弟眼中他就是一個悶葫蘆,可更多的都是心中所想不足為外人道也罷了。命中注定連同道中人都算不上,相談甚歡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這也是為什麼現在諸葛塵能夠與和尚對視而坐,因為兩人心中都有對對方的認可。
不然和尚真是想要喝酒吃肉的話,自會有大把的修行人來獻殷勤,為此砸下無數錢財去買那能夠令自己傾家蕩產的諸仙釀都不會心疼。隻要有了這份香火情,即便和尚到時候沒能做成佛祖,但總會是在佛門舉足輕重的存在。有了這一層關係,即便一直掉在那些居心叵測的修行人的身後,就足夠了。
但是若是將那些換位處之,沒準就會在自己的修行路上留下心魔的事情和盤托出,和尚實在於心不忍。
諸葛塵瞧出了和尚的擔憂,輕聲開口道:“吧,沒事的。自打從上離開之後,我就當作自己是個局外人了。從前的自己,隻當是過往年華的縮影,拔劍斬之。即便從你口中聽來的再難接受,我也不會覺得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或是做給誰看。”
和尚放下手中雞腿,接過諸葛塵特意帶來的手帕擦淨上麵的油汙,再三確認道:“塵哥你想好了,真要聽?”
諸葛塵點頭道:“你盡管你的就好了,就當是拿來買這頓酒菜的錢。雖然我現在來硬的不是你的對手,但也有辦法讓你都吐出來。”
和尚聽後,才試探性的道:“諸葛風這個名字,塵哥你聽沒聽過?”
“當然聽過,風塵二字塵在風後,那是我的一個同族弟弟。隻不過他未在主脈,所以交往不多,不過是一麵之緣罷了。”諸葛塵喝了一口酒後道:“其實我早就從那些長輩的口中聽過這個諸葛風了,被譽為諸葛世家這一輩僅在我之後的之驕子。隻不過有我在最前麵走著,任何人都隻會無力追趕,就連和尚你也包括在內。”
和尚聽後,不禁苦笑著道:“塵哥咱話歸話,我這麼好心好意,你總不能連我也給一起罵了吧?”
“都是往事,我都不在乎,你還在乎?”諸葛塵玩笑著道:“就像現在,我不過才入順運,一切都是從頭再來。而你已經躋身竹籃打水,恐怕距離打撈起妙術也隻有一線之隔了吧?”
和尚點了點頭:“隻要離開了這裏,重返上,應該就能夠有妙術傍身了。”
到這裏,諸葛塵囑咐一句:“即便你是佛門中的三位佛子之一,但對於極其容易一場空的竹籃境界,也應該心對待。這也就是如今我的境界確實不夠,不然少不了對你的一通打壓。不這些了,還是繼續我那位族弟的事情。你
我便聽,最好有趣。”
和尚一看諸葛塵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就知道了白衣或許真的放下了心中芥蒂,至於從未有過他倒是不太相信。畢竟生而為人,真要是沒有半點負麵情緒,也許就足夠立地成聖。
瞧了一眼窗外,皎潔月光映入他的雙眸,諸葛塵心中一喜,便開口道:“拿上兩壺酒,咱們出去喝。書院的風景著實不錯,不如趁著今夜閑暇登山,一飽眼福。”
……
兩人走在登山徑上,和尚每喝一口酒,便以自身境界將酒勁化解,畢竟真要是傳進他的師傅耳中,肯定少不了一通責罵。
諸葛塵無疑要自在許多,如今算得上是半個江湖人的他自然沒有不喝酒的道理。當然若是禦劍去往雲海之中,相必別有一番意味。
坐在山頂的一處亭台中,和尚開口道:“沒了塵哥的上,有人歡喜有人憂。即便當時你還未成長起來,可終究會有那麼一,對於一些與諸葛世家有著血海深仇的大勢力而言,就像是在死亡倒計時。相反,也有樂見其成的。但自塵哥你走後,前者也未安生幾,畢竟那個叫諸葛風的走到了台麵上,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走到了咱們這一輩的修行人的眼前。不過他一直安分的很,所以也有很多人諷刺其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沒別人想的那麼簡單。”諸葛塵搖頭道:“諸葛世家既然敢做,就一定有其道理。不可能為了一時的臉麵去豪賭一場,這一點在我身上就可見一斑。不過話又回來,在我離開上之後,一直追在我後麵那個皇城子,是不是排到了第一?”
和尚歎出一口氣來道:“塵哥你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皇城子那家夥不僅沒有更進一步,反而倒退出了前三甲,有很多人都是他的修行出了問題。可真相,還真沒有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