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千裏江山不易改,眾生人心最好移。
這一點看在眼裏的諸葛塵,記在心中。想必日後等到諸葛風將自己頭銜的第一個少字去掉的話,赭色長袍老者逃不過兔死狗烹的下場。
言老瞧出了赭色長袍老者想要動手的駕駛,當機立斷,直接掠出來到了他的麵前,冷聲道:“你可別忘了,這裏是下,不是你熟悉的那座上!”
罷,一拳打出。用的自然是止境山巔拳,幹脆利落的將赭色長袍老者打倒在地。
諸葛塵在一旁輕笑著道:“其人之道,這
可真不錯。”
他走到赭色長袍老者的身邊,一步跨過。這般羞辱,甚至比上一次更甚。
隻可惜赭色長袍老者現在連掙紮著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懷恨之餘心中也有一絲慶幸。若是他與言老真的站在了對立麵上,有死無生!
灰袍老者站在原地,心中不解,更多的則是擔憂。眼前白衣,那個他閑來無事便要掛念一番的少年,到底還是血氣方剛,硬要重走一遭。
隻是沒了神王體支撐的他能夠走多遠呢?
雖然不能妄加推測,但心中也有了大概結論。
他歎出一口氣氣來,開口道:“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中爺爺,您這又是什麼意思?哪裏有苦,現如今我的心中滿是仇恨,沒有多餘的空隙去留著悲傷後悔了。”諸葛塵笑嘻嘻的模樣出這句話。
他表現的越是不在乎,便越能證明他的悲苦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自古眾生皆悲苦,唯有不思得自在。
隻是曾經銘記這句話當作至理名言的諸葛塵,已經不可能再回到當初的時候了。一如自己的年紀,從少年步入青年,不再複返。
本名諸葛中的灰袍老者繼續道:“這一番話,你與誰過?”
“就隻有中爺爺您一個罷了。”諸葛塵回答道。
諸葛中欲言又止。
就在這空檔,諸葛塵將其打斷:“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裏話,中爺爺聽過忘了就是,再也不一定是真假。”
完這句話後,諸葛塵便扭頭對言老道:“言老,回去吧。該見的都見了,不想見的也見了。僅此一麵不多不少,算得上給足他們這一行人的麵子了。”
看著白衣離去背影,諸葛中突然對諸葛風了一句:“看到你那位族兄了嗎,你應該把他當作是自己的目標,並且堅信一定會超過他。”
諸葛風知道這是忠言,雖然逆耳,卻是兩人之間第一次打破冰冷主仆關係的交心之語。
當下諸葛風心中大喜,高聲道:“啟程動身,返回上!”
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將諸葛中變為自己的堅實後盾,再不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多虧自己那位族兄,隻是他心中不解,為何諸葛中的想法會轉變的這麼巨大?
諸葛塵與言老返回兩人所居住的地方,白衣開門見山的道:“言老是諸葛世家的人?但是在我的記憶中,可沒有諸葛言這號人物。不過諸葛輕言倒是有一位,隻可惜是個連族譜都沒法寫入的叛徒。”
言老伸出手指指著自己道:“沒錯,我就是諸葛輕言。至於能不能寫進族譜,我不在意,你呢?”
諸葛塵大笑著搖頭,伸開雙臂,緩緩落座:“若是我在意的話,會坐在這這裏?”
著他便拿出一壺酒來,喝過一口後,遞到言老眼前道:“實話實,諸葛輕言這個名字可遠不如言老著順口。”
“我也是這麼覺得。”看著酒壺,言老擺了擺手道:“上了年紀,酌便好,總是喝酒可不行。年歲大了,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
諸葛塵眯起眼睛,笑著問道:“這可是諸仙釀,言老當真不喝?”
言老一把奪過酒壺,罵罵咧咧的道:“有這麼好的酒,還從我那裏坑酒去喝?真是反了了!”
諸葛塵無奈道:“就隻有這一壺了。”
“如此更好。”言老拎起酒壺,推門而去,隻留下聲音好縈繞在屋中:“都給我吧,你就別喝了。既然有這麼好的酒,我可得跟院主顯擺顯擺。”
被人坑了一壺絕佳好酒的諸葛塵鬱悶的聲嘀咕道:“這都是什麼貨色,哪有前輩坑晚輩酒喝的?不怪言老你被諸葛世家除名,換做是我”
門外傳來一聲冷哼。
諸葛塵當機立斷,當起了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言老您真是高風亮節,晚輩佩服!”
“這還差不多。”言老應了一聲,乘風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