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塵的這句話,粹月那一夥團體也聽的清楚。女子相妒,男子相輕,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其中有一個叫黃誌的,是一個注定沒有大成就,但是繼承父輩留下的家業也足夠揮霍一輩子的二世祖。此時的他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後道:“明明就是一個耍槍弄棒的,偏偏要去附庸風雅,這不是惹人發笑嗎?”
彩儷對於諸葛塵頗有好感,一聽這話,陰陽怪氣的道:“那人家也總比你這黃大公子強吧?踏上修行路一切皆有可能,就算是同你這個二世祖大公子比拚禦女之術,恐怕人家也能整晚金槍不倒。”
別看彩儷嬌可愛,冷嘲熱諷起來還真沒幾個是她的對手。這還得歸功於她的母親,那個在彩府獨掌財政大權的夫人。
這個母親雖不是她的生母,卻視她如己出,平日護在身後。隻要有人膽敢欺負,就算是攤上了麻煩事。
若是對方勢力不如彩府,那個被譽為河東獅的女人就帶上自家惡奴上門討回公道。真碰上了硬點子,先分析對錯,要是自家女兒占了理,就去對方府上攪事。
也不鬧,就是有事事。可經曆過的仍舊頭痛不已,總不能與一個婦道人家破口大罵吧!
因為這些事,彩儷那個爹沒少被頂頭上司教訓。可又能如何?彩府無論大事事都是女人掌管,他這個男主人,實在是有心無力。
等到現在,曉得了女人的厲害,那些大人物都會告訴自己的兒子女兒,少於彩儷爭氣。不然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家。
這幾個人各有各的故事,挨個出來恐怕幾幾夜都講不完。
富貴人家的爛事,有趣繁多,出身上頂尖世家的諸葛塵自然知道,而且還是親身經曆過。
黃誌不願與彩儷產生太多的口舌之爭,閉起眼睛,了一句王八念經,老子不聽,便扭過頭去。
此時董航勒緊韁繩,放緩速度,與諸葛塵走了一個並排。
諸葛塵斜眼看了董航一眼,神秘一笑,卻什麼也沒。對方沉穩,白衣看在心中。若是真對胃口,也不是不能結交一番。但是能對他胃口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董航目視前方,開口道:“這位王塵兄弟,我叫董航。”
“董兄有什麼疑惑問就好了,隻要能的,我自會全盤告知。”諸葛塵輕聲道,言語沒留情麵:“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為董兄你沒在粹月那一夥團體中。很多話了就是了,無傷大雅。”
董航苦笑道:“想不到王兄如此快言快語,這我還真沒想到。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其它都好,就是不願與人廢話這個毛病實在改不掉。放在別的地方,沉默或許是金,可對於我們這種生在朝帝城中的世家之子,交際必不可少。
些有趣的,有些官員的升遷,沒準兒都跟他們家族中的子弟有關。”
“要是如此的話,確實可笑。”諸葛塵雙腿一夾,加快馬速。而董航似乎沒有認知到諸葛塵不願與他交談的意圖,快馬跟進。
諸葛塵扶額歎出一口氣來道:“董兄沉默與否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察言觀色的本事真不怎麼樣。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至少有得有失,境界上去了,這些都是虛妄。”
董航驚詫的道:“王兄竟然能夠看出我是一位修行人?要知道在這一方麵我可是一直心謹慎,即便是我那位父親都不知道。”
“壘巔峰,即便是距離順運也隻有一線之隔,這我還是看的明白的。”諸葛塵一語道破玄機:“隻是修行一直不得正法,不然現在就已是順運,就連命也指日可待。”
這一行商隊之中,除去他自己以及王大雪兩位由書院下來的弟子外,境界最高的就數董航了。
可以毫不客氣的,就他們這隊人馬若是能夠平安到達大衍的話,諸葛塵都可以折劍自廢修行路。
“隻是已經過了最該珍惜的黃金年華,若是補救有法的話倒是可以躋身順運。至於命就別妄想了,除非有大福緣才行。”坐在馬上,諸葛塵伸了一個懶腰,隨後道:“我能的就這些了,剩下的董兄可問不出來,我嘴可是向來很嚴的。”
罷他便將王大雪招呼到身邊,策馬直奔商隊最前方而去。途徑粹月那一夥人的時候,諸葛塵以劍氣打在黃誌所騎著的馬匹身上。馬受了驚,一聲嘶鳴,將王誌摔在了地上。
而後諸葛塵又朝向彩儷展顏一笑,才一掠而去。
此時的彩儷心頭鹿亂撞,扯著粹月的袖子羞紅了臉,胡言亂語道:“月姐你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我可早就從那些裏看過了,兩情相悅,最為致命。從前不信,現在我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