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月厲聲道:“你什麼意思?要是想死,你隻管直,我送你上西。我爹請你來是讓你護我周全的,可不是讓你來耍嘴皮子的。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我隻當沒看見,人要是但凡要一點臉皮的話,也不至於像你一般無恥!”
諸葛塵並未因為這一句話而動怒,隻是輕聲道:“原來我在你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一副人嘴臉。不過無所謂,這世上你對別人好,有時總得被當作是驢肝肺幾次。再我與你一個看似剛烈實則也是一個弱女子的沒有爭吵的必要,但我的話你得相信。”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繼續道:“其實你死於不死,你們家亡與不亡,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但誰叫我這人心善呢,拿人錢財就替人消災。”
粹月思索片刻,目光在柳公子以及諸葛塵的臉上流轉,好半才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此人讓商隊離去,其實是包藏禍心?”
諸葛塵點了點頭。
旋即他又笑著與柳公子道:“懂得一時忍隱,對於那些出身貧寒的人來自然簡單。但若本來就是出身富貴,一直未落人下風過,再像公子你一般,可就難上加難了。這一點,有一一我是佩服的。但要是落在一位女子身上,是否有點……太讓人不齒了吧?這位公子覺得我的話,對不對?”
柳公子哈哈大笑道:“所言極是,但這恐怕不是你出來阻攔我的理由啊?”
“就像我的那樣,既然收了錢,就得替人辦事才行。”諸葛塵緊了緊狐裘領子,避免傍晚涼氣惹他生寒:“公子你也別想著花更大的價錢,既然做起了買賣,總得有個先來後到才行。”
柳公子與楊師對視一眼,後者果斷出手,一拳打出。
對於這些由江湖宗師步入順運登堂入室的修行人來,大多都是用拳與刀,畢竟劍仙難成,好高騖遠對於他們來是極壞的事情。
柳公子哈哈大笑道:“既然你都挑明了,我承認了又能如何?我名柳下玉,有一個在大商廟堂之上擔任吏部尚書的爹。放你們離開是給你們的麵子,但你們不要的話,我就先一步收回了。”
粹月聽後,麵色慘白。那位吏部尚書的大名對於她一位富商女兒來自然是如雷貫耳。就像柳下玉的那樣,以他的身世,確實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滅整個粹月商行。
這個驕傲的女子聯想到了之後的場景,尤其是自己的生不如死,開始渾身顫抖。在這一刻她終於卸掉了自己堅硬的偽裝,露出了裏麵軟弱的一麵。
王大雪看著陽師將拳頭遞出,卻並未出手,隻因諸葛塵在之前已經傳音與他過讓他不要急於入場戰鬥。既然已經惹了對方,就得想出破局之法,不然這一次他即便是殺了柳下玉仍舊無濟於事。經曆喪子之痛的吏部尚書一定會大發雷霆,最後的結果還是粹月商行逃不出一個家破人亡。
煙塵中,諸葛常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輕聲道:“難搞啊!”
飛劍兩把,結為劍陣,護在他的周身,擋下了陽師的一拳。
諸葛塵並未急於出售回禮,而是靜靜的看著三辰與膠柱,好半後眯起眼睛道:“於我無助時,這兩把劍鋒化作銅牆鐵壁將我庇護其中。不如以後就將這劍陣命名為樓地吧?”
著,他沾沾自喜道:“還得是我,換做別人哪能取出這麼好看的名字?”
柳下玉怒喝道:“陽師,這廝怎麼還活著?”
陽師皺起眉頭,不可置信的道:“我……我也不知啊!明明感知此人並沒有踏上修行路的半點氣機,但既然能夠駕馭飛劍兩把,便不僅僅是修
行人,更是劍修!”
柳下玉擔憂道:“難不成連陽師你也對付不了?”
陽師輕輕搖頭,並未言語。此時的他已經萌生了逃之夭夭的想法,柳家於他而言確實是攀登上的階梯,可總不能因此把命搭進去,不然豈不是人財兩空?
粹月看著兩把飛劍,怔怔出神。那日在鬼邪峰上她被鬼妖迷暈之後,曾經隱約見到一位英姿颯爽的白衣劍仙,難不成就是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