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不著痕跡的看向邊,他一直在等著那裏會有一道人影出現。換一句話,他現在的所做都是在進行著一場豪賭。賭那個道袍少年不會再次出現,要是賭贏了,白賺一條白衣性命,從此後顧無憂,在意不用擔心會被這樣一位才後來居上。即便賭輸了,大不了一死,想來以對方的性格,也不會牽連無辜,殺了自己的女兒。
好在那道人影遲遲沒有出現,流陽鬆開緊握著的雙手,吐出一口濁氣。
賭贏了!
可還沒來得及開心,便見一團漆黑被從門外拋入屋中。流陽定睛一看,竟然是宗內狗!
而在院當中,一襲白衣已經破損不堪的諸葛塵緩緩站起,搖搖欲墜,可話卻是中氣十足:“宗主大方,這是要請我吃狗肉還是怎麼?不過我覺得不必了,還給你就好。”
諸葛塵腳踏青色蛟龍,步步走來,一身氣機逐漸攀升。他從未與人提及,自從從魔窟當中走出,他便一直在自己的修行路劍心
當中溫養一團雜亂無章的浩然劍氣。其狂暴難以想象,有很多次都差點破體而出,從內而外將諸葛塵擊破,將他再度變為一個廢人。
而現在,終於到了這股劍氣的用武之地,諸葛塵眯起眼睛,自言自語道:“總歸不枉我冒著莫大風險。”
在黑霧當中,諸葛塵其實一直在與黑狗近身搏殺。一身劍氣僅僅流淌,卻半點兒也不外泄。那一拳接上一拳,勢不可擋的打在狗的頭顱與腹這樣的要害上。當然代價就是狗也能撕咬破他的白衣,劃傷他的身體。隻不過諸葛塵毫不在意,他不時的看著那張逐漸放大的破碎蒼圖。
隨著一人一妖間的激鬥愈發慘烈,就連畫卷也更加破敗不堪。
一想到這裏,一股無名業火便難免湧上諸葛塵的心頭。他抽出膠柱劍,甩手擲出,掠向流陽與流彩這對父女。
流陽站出身來,厲聲喝道:“你敢?!”
然而膠柱劍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一直癱倒在地的黑狗。隻聽見一聲哀鳴,鮮血如注染紅屋中地麵。而這條狗大妖,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接下來,就該輪到咱們兩個了吧,太行宗宗主?”諸葛塵看著流陽,眼神當中滿是挑釁。
流陽輕輕一笑,脫掉自己的外套長衫,走出屋中,朗聲道:“自我成為太行宗宗主的這些年來,冒犯者無數,可能夠逃出我手掌當中的,僅有一個班。你隻算半個,剩下的那一個,如今在雲夢,據陣法大成,已經到了可以獨自為雲夢皇宮當中的數萬座錯落宮殿勾勒陣法的地步。這樣的奇人,羨慕歸羨慕,可也有些後悔不迭,要是當初殺了他,是不是就沒現如今無限風光的一位陣師了?我善殺那些不能為所用的才,相反卻極為喜歡在我宗門之內的,看著他們臣服於我,心底不上的快意。你,這是不是病態啊?不過好在,我最後悔的那件事就會在今日彌補回來了。既然殺了你,就足夠我看作是殺了那個陣師千百回。你還是太急了,等個數十年,我也隻能暫避鋒芒。”
誰想到諸葛塵目光古井無波,輕笑一聲道:“用不上,我現在就能殺你,何等將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隨著流陽輕輕拋出一物落在地麵,化作一道七色彩虹,戰勢便直接爆發。
諸葛塵踩著彩虹而上,與流陽打鬥在了一起。雙方竟然互有來回,不上究竟是誰更占據上風。但看著流陽的平淡麵色便知道,他是留有餘力的。
有妙術傍身的竹籃打水對上順運巔峰,自然是前者占優。所以流陽也不著急動手,出手也不會是防止劍氣波及到他。可就在他氣定神閑的時候,白衣手中那把看似不起眼的劍鋒卻突然發力,洞穿了他的防禦。直搗黃龍,刺在
他的胸膛上。
好在流陽內有寶甲護體,不然這一劍下來,恐怕不死也殘。
而諸葛塵的聲音也悠悠響起:“奉勸宗主一句,太自信,可真是會死在這裏的。”
流陽聞言,清叱一聲道:“用你一個輩多?十個回合內,取你性命!”
他話音剛落,便聞風聲停止。而流陽則步步登,高坐雲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