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淩大致問了下林府的所在,便同沐纖漓告了辭,因他不便出府,隻好勸慰讓她再等等,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清淩麵上不顯,心中卻著急,想要先去林家探探究竟。
呼呼在袖中呆的煩膩,見清淩這半天也沒空理它,便自己拽著袖口想要爬出來。
剛從沐家走出來,清淩隻覺袖口一沉,便見一隻憨態可掬的小毛球正雙爪緊緊的抓著她的袖沿,蜷縮成一團吊在空中。
也許是衣服用料太滑,小東西又不敢劃破她的衣袖,吊在空中的雙爪不住的打滑,見清淩在看它,便睜著黑黝黝的大眼求助的看向她。
身子還在出溜下滑中……
它一邊看向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揮舞著四肢,全然沒有初見時的機靈模樣。
清淩不禁扶額,陰沉的麵色也稍有緩和。
抬手將它撈在手心,一臉的無奈,"你這是要做什麼?給我耍雜技?"
"雜技?"小獸一臉懵,"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莫不是當毛球當久了,你都忘記自己的本事了。非要用這種蠢辦法出場?"清淩嫌棄道。
呼呼一臉石化"……"。
這幾天在袖中呆的舒服,它好像真的快忘記自己本來的樣子了。
在清淩無比嫌棄的目光注視下,有那麼一瞬間它是想炸毛的,但奈何扮良善扮久了都被養出奴性了,在她眼前隻能是一副蠢相。
蠢啊,說他蠢,想他堂堂……
罷了,不提也罷,當初為了能跟著她,賣萌耍寶裝蠢不都幹過麼,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能前功盡棄。
還有啊,呼呼到底是個什麼難聽的名字,他當初隻不過是想努力讓自己變得無害一點,所以說話慢了一點,呼吸緩了一點,然後……等他剛從被繞暈的狀態回過神來時就已經被改了名字。
黑曜啊!他叫黑曜!聽起來就帥氣無比的名字怎麼就被這個女人改成了呼呼……
他想起這個名字就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蠢……他再度細細咀嚼著這個字眼,再看看清淩嫌棄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柔光,然後…很心平氣和的想,就當是一種別樣的誇讚吧…
尤其這種誇讚是從她的口中說出的,更能讓獸安然接收。
清淩無心逗弄它,轉手想將它扔回袖中。
小獸頓時不樂意了,它死死拽著清淩的手不撒開,氣惱的喊"你要去找人都不需要我幫忙麼!"
她手上動作一停,不由懷疑道, "你還希望我能指望你什麼?"
小獸神情微囧,好吧,就算他不靠譜…但好歹還有著作為獸類最基本的靈敏嗅覺在的吧……
為了證明自己還有點用處,呼呼一躍從她手中竄出去,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清淩趕忙順著它移動的方向追了上去。
…
呼呼刻意放慢了速度能讓清淩跟上來。
它一路追著空氣中淩霖留下來的若有若無的氣味尋了過去。
一炷香後,一人一獸終於在一座宅子麵前停了下來。
從大門的奢華程度來看,這裏是林家無疑了!
一想到淩霖現在或許正在遭受著的折磨,清淩眼中寒芒大盛,周身空氣瞬間凝結起來,冰冷的寒氣不斷從體內冒出,該死的林景天!若是她有什麼閃失,今日定要取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