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為師都沒提餓,你餓什麼餓,給我跪好!”
便是萬般難受,刁顏也還是咬著牙給壓了下去,他這番魂穿對此世界一無所知,需步步為營方為上策。
話回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叫刁顏,似乎是生了一種怪病,使得魂魄漸漸融化,在驚恐和崩潰中昏死在山野裏,隨即被他占據。
之所以是怪病,是因為在這最後殘存的一些記憶裏,原主人也不了解。
雖然一度讓他心驚肉跳,感到毛骨悚然。但好在這具身體是幹淨的,似乎隨著原主的死亡,一切都結束了。
“師父還要進食?”
禦姐抬起頭,那一張孤冷高傲又充滿野性美的臉上,此刻多了一抹古怪。
她的疑問打破了刁顏的沉思,似乎覺得師父這般的存在,就算弱不禁風,也遠遠超凡脫俗呢。
瞧那恬然灑脫的睡姿,在這漫暴雨下還悠哉樂哉,便是換做她,換做現在的她,也難以忍受。
“我……”
刁顏聽著對方的語氣,再看著那一雙滿腹狐疑的眼神,當真氣得想吐血。
“為師當然會餓,不過也就十年餓一次罷了。”
刁顏向來不是一個愛吹牛的人,更不喜歡撒謊。上一世做過很多工作,各行各業應有盡有,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都讚他沉默寡言品性好。
唯獨不一樣的是。
大部分曆經服務員洗盤子掃馬路的人最終都成了心靈雞湯裏的勵誌故事。
而他,則在不堪重負中漸漸病倒。
他沒有活成很多人想要的樣子,也終歸沒有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不得不失為一種遺憾。
而今,上垂憐,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那麼這一次,定要好好把握。
所以,吹就吹吧。
此番一想,頓時心念通達,再無顧及。
“十年一次……”
“原來如此,徒兒少見多怪了。”
禦姐舔了舔嘴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化形成人,但從到大都在這一畝三分地裏生活,對於人族種種,了解的少之又少。
記憶裏,隻有人族歹毒的觀念。
許是見的太少,具體如何,也不太清楚。
至於眼前師父,想必是大神通修士吧,不定已經活了幾千歲了,甚至是仙人也不定吧。
至於修為,或許是自己境界太低看不透?
在她思忖中,刁顏念頭一動,看到數字又遞增了,遞增到了8。
不禁一喜,暗想這妖女終歸是畜生啊,遠不如人心難測,挺好忽悠的。
不過老是妖女妖女的也不舒服畢竟是他的徒弟了,便繼續故作高深的悠悠開口道:“此番風雨中相遇,也算緣分。”
“嗯,緣分呀。”
禦姐連連點頭,笑容滿麵,還別,好看的很。
“如此,往後就叫你雨好了。”刁顏得是一本正經,實際上也確實有緣。
“雨?”
“不喜歡?”
“徒兒沒有,就覺得今夜雨勢很大……”
少女微微揚起下巴,看了看。許是在認知上或有局限,偶爾茫然中褪去高冷範倒顯得可愛的很。
“叫你大雨?”
“不…不好聽。”終歸是有智商的,禦姐連連搖頭。
“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