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全死了?”
正午時分,武侯接到消息後,很是惱火,同時又很是頭疼。
他胸脯起伏,五指握拳,驟而展開再次握拳,周而複始,其上青筋暴起,恍若惡龍蘇醒。
山般的胖子站一旁,一言不發。
隻雙眸裏滿是肅殺,似但凡武侯一聲令下,就能無所畏懼的蕩平白鶴山!
不管會麵對誰,大不了一死,也不會皺一個眉頭。
“喲,堂堂冷血無情的武侯大人也會迷茫?”
邊飛來一隻雄鷹,雙翅展開足有六米,渾身白毛如雪,孤傲不群。
此刻高高的懸在上,在鷹背上還坐著一個黑裙夫人,帶著金色的麵具居高臨下,讓人生出高不可攀的尊貴。
武侯翻了翻眼皮,陰冷的目光略有緩和:“這不,你來了。”
“見過七寶夫人,”胖子眯起雙眸,拱手微微欠身。
這偌大的越國,能讓他真正的升起敬畏的存在,少之又少。
眼前這一位,算得上一個。
“本宮現身,可不是因為你。”七寶夫人淡淡開口,便是從未見過那麵具下的容顏,隻是聽著笑聲,也會覺得定是美豔極了。
“如此,更好。”武侯會心一笑,頓時感覺舒坦了。
“那位上仙,很有趣,但有趣不能當飯吃。”
武侯心領神會,立馬抬手豎起一根手指頭。
“不夠,”七寶夫人微微搖頭。
武侯抿了抿嘴,伸出兩個手指頭,目光炯炯。
“還不夠,”七寶夫人依舊搖頭。
同時自己生出一張攤開的手,揚起了四根手指頭。
武侯嘴角抽動,眼皮子跳了又跳,很是肉疼的深吸一口氣,數息後,最終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
如今父王病重,不知哪一就會駕崩,可能是一個月後,也可能是一個時辰後。
容不得他再多做任何猶豫了,一切不利於自己的因數,都要盡數鏟除。
不擇手段!
畢竟,自己已經折損了四員得力手下,不能再浪費了。
至於對方有可能是縱海境?嘿,真要是縱海境,他現在的人頭,已然不在脖子上了。
如此,他得不到的援手,別人,也休想得到!
順我者昌,不順我者,都去死吧!
…………
夕陽西下,風葉城,東宮。
太子殿下靜靜的矗立在高樓上,目光一直看向金鑾殿那邊,帶著濃濃的憂愁和無助。
對於風雨欲來的大變,他除了頭頂這東宮太子的尊號外,還剩下什麼?
論修為,不如哥哥武侯。
論勢力,更不如對方野心勃勃。
這是一個拳頭為大的世界,尤其當鄰國也虎視眈眈的時候,滿朝文武,是臣服一個強有力的新王,還是擁護一個名正言順的弱後呢?
這是一道難題,一道選擇錯了就會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的難題。
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尤其是被上仙拒絕後,更是心灰意冷。
許久,直至夜幕降臨,等到了傳音玉符上的光芒升起。
“他也失敗了?還折損了幾員手下?還真是,助我也啊!”
…………
深夜,無星無月。
還起了一陣吹的草木嘩嘩作響的大風,作為四月的氣,有些反常。
刁顏躺在床上,麵色安詳,睡的很香。
關於上午的事兒,一來二去也算結束了,但凡武侯不傻,自然會敬而遠之。
閑雲野鶴的生活,他才剛剛開始享受呢,舍不得。
夢裏,帶著熟悉的味道,似乎又做到那個夢了。
這一次相對清晰不少,但似乎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