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出現,便是再快,也遠遠不如青兒提取感應。
此刻破曉玫瑰他們一一飛起,都如臨大敵。
隻是出人意料的,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確切的,都把目光不自覺的移到刁顏落水的方向,麵露古怪。
一息,兩息,三息……
“啊嘞?師父落水啦!”
青兒在滿腹狐疑後的一句話,終於打破了平靜。
著就要衝下去救師父,卻被破曉一把抓回來:“玫瑰,青兒交給你了!”
話音未落,便渾身流溢出玄鐵光澤,嗡的一聲沒入水中。
與此同時,黑白雙煞齊齊出手,怪異也好,困惑也罷,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刁顏必須得死!
“他的命,我要了,你們的命,我全要!”
黑煞森然開口,抬臂一揮,就是一隻漆黑如夜的手,直取破曉心口。
“做夢!”
破曉五指握拳,一拳轟去,打的湖水爆出層層氣泡,咕嚕嚕的往上冒,霎那間震碎數百死魚。
另一邊,刁顏哪怕不住下沉,還是保持著目光耀耀的鎮定。
他會遊泳,可惜,被血腥味和死魚臭味熏的頭暈腦脹,肚子裏翻江倒海,實在有心無力。
他沒有大喊大叫,這種事情掉份不,還會打攪徒兒們本就生出焦慮慌張的心,除了會火上澆油,毫無其他意義。
也就在這時,白煞飛快潛下,抬手持刀往刁顏身上一陣猛捅。
一個讓他們七寶宮損失慘重的人,有必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而在前一刻,遠在三百丈外的一處偏僻的湖底,碧月正滿懷歡愉,眼角含淚的跪在一麵樸素無華的石碑前。
那是她爹娘的墓地,一個被黑鯉一族上上下下當做罪孽深重之地。
紅色的魚鱗本如嬌豔的花朵,卻因為和大家不一樣而被長老們妄論成帶來災難的象征,是惡源之血的體現。
出生後就失去爹娘的她,飽嚐過真正的魚間疾苦,被排擠被欺辱都是家常便飯。
唯一伴隨的就是娘親留下的這柄青石劍。
她已然忘卻了自己是如何成長起來,隻記得對於黑鯉一族的仇恨,與日俱增。
如今,終於報仇了。
完成了她多年來忍辱負重的夙願,她很開心。
此刻三磕之後,抱起了石碑。是時候離開了,帶著爹娘一道離開。
事實上這裏並沒有她爹娘的屍骸,有的僅僅是一種紀念。
剛要起身,便猛地抬頭看向遠方,隻一息,身子直接消失。
“蒼主你很強,嘖,卻連遊泳都不會,笑死人啦!”
白煞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不妨礙她打算淩遲處死刁顏的心。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也算給白凡弟的死,一個圓滿的交代了。
“別打別打,困住她就好。”
“恩?”麵對刁顏的奇怪話語,白煞條件反射的渾身戒備起來。
卻還是為時已晚,碧月如閃電般呼嘯而來,抬手猛地一捏,頓時讓白煞的身體被無數湖水包裹,層層困住。
擁有了禦水本源,她就是這大菩湖的!
“不,一個區區七層妮子,怎麼可能!”
白煞這才感受到不對勁,湖水源源不斷的疊加,似的自己動彈不得,如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