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兒似懂非懂。
她兩隻手的食指相互頂了頂,眯起雙眸:“貌似很有趣的感覺,師父我們去看看吧?”
她是真的不懂,隻是純粹覺得很有趣。
碧月也點了點頭,發現那裏很熱鬧。
玫瑰同樣不懂,也參合進來,要去這(看)戲(破)院(曉)聽(出)曲(醜)。
刁顏不嫌事大,微微一笑:“好嘞,就這麼決定了,走。”
“唉唉唉,菜還沒吃呢?”
破曉慌了,徹徹底底的慌了。
遙想自己這好端端的大男人,好端端的光正形象,怎能和青樓裏的女子同流合汙?
不是他看不起青樓女子,實在是二者之間的形象南轅北撤,牛馬不相及啊。
這怎麼行,這怎麼可以。
這萬萬不行,這萬萬不可以啊。
“菜?”
“菜雖好吃,卻不如那戲院有趣啊。”刁顏微微搖頭。
“不急不急,看都黑晚上了先吃晚飯。”
刁顏轉了轉眼珠子,看向青兒她們:“你們呢?”
“當然是戲院啦。”
“對啊對啊,戲院好好玩的樣子哎。”
青兒和玫瑰都急急表態,迫不及待的很。
“那你們還吃嗎?”
“先不吃啦,走呀走呀。”
“吃的不急,先去玩玩。”
“我也不吃了。”
三個丫頭齊齊搖頭,可帶勁了。
“你們剛剛不饞麼?”
破曉看似表麵慢條斯理,心裏早已急的團團轉。
“那帶走吃帶走吃,”青兒抓起一個南瓜豆沙包塞嘴裏,又放兩個放衣兜裏。
“帶走吃不錯,一邊吃一邊玩,”玫瑰眼前一亮,也抓了幾個豆沙包,還有紅棗發糕。
碧月則拾起了一塊荷包蛋,輕輕的咬了一口。
破曉心底一沉,暗想這不是解決辦法,思忖中隨即又攔住:
“急什麼呢,先坐這吃,咱不急,咱有的是時間。”
“再,那戲院又不長腿跑了。來來來吃飯,起來我也有點饞了。”
這話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碧月不自覺的認同,就連青兒也似乎尋不找反駁的理由。
刁顏沒有話,因為玫瑰已經開口了:
“師弟今晚好奇怪啊?”
“我奇怪?我哪有?”
破曉感覺玫瑰的目光有人銳利,就像…就像一把利刃,劃開了他的外殼,直刺心底。
“一個戲院而已,我們都想去,都興致盎然,就師兄不肯,還極力阻擾,為什麼啊?”
“吃飯確實重要,但邊走邊吃又不是頭一遭,這不中午才經曆的麼?”
“而且,”玫瑰刻意停了下來,看著破曉那張看起來很是鎮定的臉。
這讓破曉更慌了。
“難道自己被看出什麼來了?”
“不可能啊,冷靜,冷靜。”
破曉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而且什麼?”
“罷了。”
“師弟若執意大可慢慢吃,我們先去。”
“就在對麵,待師弟吃完隨時過來就是。”
“指不定選一臨窗雅間,隔街相望呢。”
玫瑰指了指對麵,不急不緩,完,率先下樓。
“那師兄我們先走啦,”青兒揮了揮手,跟了上去。
眼看都要離開了,破曉終於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