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玫瑰氣得是臉色羞紅,神情大怒。
“為師者,言傳身教。”
“到做到,可不會食言。”
刁顏冷哼一聲,抬手一揮,又是一巴掌。
“啊你,你完了!”
玫瑰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子處,紅的能溢出水來。
她雙手狠狠一扯,開始瘋狂的掙紮,要脫困這鐵鏈,要把所受的屈辱統統還回去。
哪怕,這是她的師父。
但見頭頂
-1-1-1-1……
忠誠度在瘋狂的掉。
刁顏看得也是火冒三丈,又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怎麼滴?還想弑師來著?”
“殺你倒不會,但把你暴揍一頓還是綽綽有餘。”
玫瑰的雙眸裏露出濃鬱的戾氣,那是仇視,深深的仇視。
“白眼狼,你這白眼狼。”
“看為師不打的你屁股開花!”
刁顏看著忠誠度很快跌破40,心在滴血。
半個月的苦心經營,全部付之東流。
這臭妮子,臭妮子!
他越想越氣,繼續甩去巴掌,打的玫瑰眼睛泛光,玄鐵束身鏈烈出了一條條細縫:“你憑什麼?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憑我是你師父!”
“師父?”
“連飛都不會飛!”
刁顏冷笑更甚,他大袖一揮,身子就像鴻毛一樣悠悠然的飛出窗外,閑庭信步的漫步在空中。
“飛?很難麼?”
“你這逆徒,把師父當什麼?”
玫瑰原先還羞怒交加的臉,瞬間大變。
雙眼睜大到了極致,連嘴都張成了型,完全看呆了。
“你…會飛?”
“你難道一直……”
她徹底愣住了,這一幕太震撼了。
不僅僅是她,門外的三位,同樣目不轉睛的透過門縫看來。
雖然他們沒有玫瑰懷疑的那麼深,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差距無非是有些人覺得地溝油無所謂,甚至還挺好吃有味。
而另一些人則是大訴苦水,大肆譴責。
這裏又數破曉最為自信:“我早就了師父是仙,大師姐老是不信,這下傻了吧?還挨了揍。”
“還叫你?”
“你真的太讓為師失望了!”
刁顏狠狠的一拂袖,微微搖頭。
“師…師父……”
玫瑰神情恍惚,仇視的眼神已然散去,湧現出來的,是懊悔,是愧疚。
“飛行固然輕鬆。”
“但為師已經飛了十萬年了。”
“膩了。”
刁顏的臉,如沐春風。
他的聲音,像經曆了太多太多故事之後的乏味。
像一個下無敵的強者,厭倦了打打殺殺和那些看似光彩無限的外在。
似乎對這世間所有的榮耀都拋之腦後,毫不在意。
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就像萬裏晴空上的暖陽,不刺眼不炙熱,讓人感到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很舒服。
此刻看著玫瑰愣在原地,他特別滿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起這飛行,還真是機緣巧合。
之前翻弄七寶夫人的儲物袋時,就相中了那銀絲軟甲。
礙於當時不方便換,來到客棧後才給穿上,雖然他有自愈之力,不在乎傷勢。
但這不代表又不是沒有疼感,他又不是抖。
有寶物禦身,幹嘛不用?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穿上這銀絲軟甲後,居然感到渾身飄飄然,步伐一躍,就輕而易舉的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