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猶豫轉身一個水花投入河中,河麵隻有洶湧流淌而過的河水,殺手見人已經跳河,再看河水的穿流的速度,想想落音也不可能有生環的可能,於是便回去複了命。
原本水性很好的落音因為河水湍急,泳技也沒有施展的空間,隻能任由河水衝擊著往一個方向而去,他拚命想抓住垂在河麵的樹枝,但是因為河水太急,抓住了也被折斷,然後再次被衝走。
落音在水中被衝得像個陀螺,轉來轉去,本因為打鬥已經體力不支的他,此時更沒有多少力氣與這壓迫感十足的河水抗衡,最後落音不再掙紮,他意識開始逐漸模糊,突然麵前一個巨浪拍過來,把他往一處岩石上拍去,他的額頭不偏不倚的撞了上去,口中立馬噴出一口鮮血,就再也不醒人事。
等落音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是滿屋子的紅羅綢緞,空氣中還飄浮著一陣陣的胭脂水粉味,瞧著這裝飾,落音一驚,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因為起伏太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痛得咬了咬牙,用手撫了撫額頭,發現額頭也被幾層紗布纏繞著。
還有臉上多處被劃傷,動一動手臂,感覺渾身哪裏都疼。
冷靜了一會,落音平複了一下情緒,隻是他打了一個激靈,這是哪裏,他怎麼會來到這裏?
才想到這裏,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姑娘,一身水粉色長裙,頭上梳了一個發髻,隻插了一個珠釵,比較簡單的打扮。
“公子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姑娘聲線嬌柔,如夜鶯一般好聽。
“你是?我這是在哪裏?”落音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吃力,靠在床頭聲音有些虛弱。
“這裏是醉香樓,公子可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受傷的?”
醉香樓?聽這名字,這裏不就是花樓?自己醒來怎麼就到花樓來了?
“不知我是如何到這來的?”落音問。
“公子果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受傷的事了嗎?你叫什麼名字?”姑娘再次問落音。
“我隻記得自己叫落音,醒來後就在這裏了,而且還發現自己受傷了,就這麼多。”
說完這些,落音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失憶了,除了還記得自己是叫落音,其他的事情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姑娘走上前兩步,輕輕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眼中流露出憐憫的神色,“公子可能是因為傷勢過重,又因頭部受創,失憶了。我們的一個雜役在河邊洗衣服時看到你就躺在河邊,全身濕透,想必是落了水,而且還受了傷,頭上和身上都是血,雜役起初以為你已經死了,走過去一看你還吊著一口氣,就去喊人帶了回來,醉香樓的老鴇蘭姐給你叫來了大夫,給你處理了傷口,這是藥,你喝了它,這讓你身體可以恢複得快一些。”
說完,姑娘從自己走進來的時候就端著的一個托盤中取過一個瓷碗,碗裏盛著黑乎乎的藥湯,遞給了落音。
落音接過,謝過姑娘便一飲而盡。他還在消化姑娘說的這些事情,他聽過後,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要不是自己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都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