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將趙煦送回慈元殿安排好保衛部署的趙無極急匆匆的回到勤政殿向神宗打小報告去了。平常看著一本正經,任何時候都是麵無表情嚴肅異常的趙無極此刻正繪聲繪色的向神宗描述著趙煦在校場上的那番講話,表情相當興奮手舞足蹈,仿佛在對神宗說,你沒在現場看真的是你的損失一般。將一旁侍候著的陳光都聽得熱血沸騰的。
神宗聽著趙無極的描述,開頭很興奮,可是聽著聽著越發感覺不對味了,我兒子的政治首秀我作為父親竟然不能親眼目睹,然後看向趙無極的眼神慢慢的充滿了嫉妒的神色。興奮的趙無極壓根沒注意到神宗神色的變化,依舊神采飛揚手舞足蹈的向神宗極力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趙無極神情興奮的描述完,本來以為神宗會跟他一樣,為趙煦的表現感到振奮。誰知他抬頭望向神宗的時候,發現神宗正神色不善的盯著自己。這讓趙無極興奮的神色直接僵在了臉上,隻得悻悻的放下自己因為興奮高舉的手。
“皇城司查的神秘組織的案子可有什麼進展?”神宗語氣冷淡麵無表情道。“呃呃呃,稟官家,暫時還沒有太大進展”趙無極無奈回複道。
“查了幾年都沒有進展,你們皇城司是幹什麼吃的,還不趕緊去查”神宗神色不善的道。“是是是,馬上去”趙無極更無奈了,神宗陛下,我勸你善良……
一直站在神宗旁邊侍候著的內侍總管陳光從頭至尾一直關注著神宗的神色變化,作為陪伴了神宗二十多年的貼身內侍,自然可以猜到神宗的想法,所以,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趙無極,讓趙無極咬牙切齒。作為同是陪伴著神宗一路走來的夥伴,趙無極與陳光也是對對方特別了解了,陳光看著平常一副正兒八經的趙無極一副蠢萌的樣子,心裏真的是樂開了花。
同樣,神宗看著趙無極那副突然啞火無奈至極的表情,心裏也是感到一陣歡樂。神宗心裏很清楚,陪伴他那麼多年的趙無極,別看他日常一副正兒八經的冷漠臉,其實趙無極內心特別單純。要知道,登基前的神宗那時候每天都以逗趙無極為樂來著。每次看到趙無極露出呆萌的表情,造成的那種反差感,都讓神宗感覺非常快意。
“無極,下麵一段時間趙煦那裏就要你辛苦一下了,我希望一年裏盡可能讓他能夠多學會一些在外麵世界自保的手段,隻有那樣,我才能放心一些。”玩鬧過後,神宗的心思立馬又轉回到正事上來了。“還有,關於那些少年兵的訓練問題,你找幾個得力的幫手去輔助一下趙煦吧”。
“謹遵陛下旨意,臣立刻去辦。”說回正事,趙無極表情又變回一本正經的冷漠臉。神宗看到他這副模樣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先別急著去。你呀,永遠都是這樣,一說起正事就變成這副正經模樣,真是太無趣了,陳光,你說對不對?”
“陛下,無極他本性如此,他已經沒救了,他自己都早已經放棄治療了”陳光暼了一眼趙無極笑著回道。“哈哈哈,你說的很有道理”神宗開懷道。一旁的趙無極麵無表情,也對,這樣的話題那麼多年應該已經經曆過太多太多次了,我們親愛的皇城使早已免疫了。
趙煦在回慈元殿的路上就已經開始構思訓練他親衛的方式方法了。他突然發現,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出的一千多年知識好像在這裏並沒有太多發揮的餘地。畢竟他之前所在的時代武學早已跟現在的時代不同。現代的武學已經淪為強身健體或者帶有觀賞性質的物質文化遺產,而此刻宋代的武學更像是殺人技是用來搏殺的技能。認知上的差異必然導致應用或者說實際使用上的差別。
第二天淩晨,趙無極就來到慈元殿喚趙煦起床。本來早有準備今天要早起的趙煦壓根也不可能想到趙無極那麼早就來叫他起床。看來古人是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夜生活了,隻能早點睡然後早點起了,可我真的還是個孩子啊,趙煦心中抱怨道。盡管心中抱怨,趙煦還是老老實實跟在趙無極後麵來到了皇城司宮內的那個校場。此刻,昨天選定的三百名親衛已經齊整的列隊在校場中等待趙煦的到來了。按照神宗的吩咐,現在就在等著趙煦對他們重新進行編製了。由此可見,神宗對趙煦的表現真的是特別期待,估計就等著看趙煦如何從零到一的整合這支三百人的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