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猥瑣男子向地上倒去的時候邊上便走出一人上前扶住他並讓他緩緩躺到地上。這人將猥瑣男子放到地上後拍了拍男子臉頰見沒有反應,接著又查探了他的鼻息,見他還有氣息仿佛鬆了口氣。
接著這人聽了蕭楚所言,站起身向周圍緩緩施禮道:“各位父老鄉親還有幾位契丹族外賓,晚生河間府秀才馬國梁,這廂有禮了。這位躺在地上的是晚生同鄉好友劉慶峰,慶峰的父親本在宋遼邊境行商,後被契丹貴族強買強賣,乃至血本無歸,最後鬱鬱而亡。是以慶峰對契丹貴族恨之入骨,晚生在此為慶峰打擾各位聽書的不當之舉道歉。”
周圍的大宋百姓乃至其他外賓對劉慶峰的舉動表示理解,紛紛出聲表示理解。
其中那位說書先生更是做起了和事佬,一同上前為劉慶峰馬國梁向蕭楚等人說和。
“我大宋與契丹一直睦鄰友好,我等對契丹勇士也是仰慕不已,這位小兄弟已經得到教訓,請幾位勇士大人有大量,原諒這位小兄弟的冒犯之舉。”
在說書先生看來,這五個年輕的契丹貴族,都是血氣方剛的順毛驢,隻要把他們的毛捋順了,他們的火氣自然也就降了下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老練的說書先生的幾句話就將耶律仁先等四人的怒氣給降了大半。隻有蕭楚依舊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
“幾句道歉就想抹平我等今日所受之辱?你們未免把我等契丹貴族想的太過廉價了?”這些話緩緩從麵色陰沉的蕭楚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那生硬的語氣清楚的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善罷甘休。
“這位契丹勇士,你剛剛自己不也說了你們作為大遼使者此次前來大宋,是抱著和平的態度嗎?何不息事寧人?”一旁的一位外賓用蹩腳的漢語說道。看他的服飾,應該是蒲甘外賓。
隨著這位蒲甘外賓發言,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出言說和。
蕭楚等人靜靜聽著他們的說辭,在蕭楚看來,這些人明是說和,其實都是偏幫這些大宋人。這讓他越想越氣。“非是我等不願善罷甘休,而是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此人是受人指使,陰謀挑起宋遼紛爭,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這是汙蔑,我與劉慶峰何曾受人指使又有何陰謀?請幾位以證據來說話,這樣沒有根據的肆意揣測是對我等的誹謗!”一旁的馬國梁激動的跳出來反駁,氣的麵紅耳赤的他已經顧不上禮節了。
“哼,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又何須要向你等解釋?”蕭楚神色一閃,嘴硬道。
周圍的人見此也是議論紛紛。就在這時,隻聽人群中有人喊道:“開封府來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開封府捕快們在捕頭周山的帶領下正極速向這裏跑來。一行十一人,全都麵色凝重,仿佛發生了大案要案似的。緊隨在他們後麵的是街道司的一百穿製服的隊伍。
說起大宋京師汴京城設置的這個叫“街道司”的機構,由勾當官統率五百名穿製服的隊伍:“置五百人為額,立充街道指揮。例物每人交錢二千,青衫子一領。”其職責包括修整街巷、清潔道路、查處侵街與違章建築。
“散開散開”捕快們跑進茶館大門便開始驅散周圍的人群,讓他們空出一片空間,防止有人趁機搗亂。
“街道司聽令,將茶館與周圍分隔開來。”周山在進入茶館前如是吩咐街道司。
街道司的人員聽他命令包圍了整個茶館,禁止任何人出入。
原本按照開封府下轄機構的職能來說,應該由開封府下屬左右軍巡機構或者是管理所在城區的廂出麵。
開封府下轄的軍巡機構,顧名思義,就是負責軍事巡警的,通俗點說是負責治安巡邏的,類似於後世的警察局。
至於廂,就要詳細說一下了。自神宗熙寧三年五月,根據開封知府韓維的請求,朝廷下詔,以京朝官曾任通判、知縣者四人,分治開封新舊城左右廂。
那年十一月,編修中書條例所言:逐廂決事不多,欲止令京朝官兩員分領兩廂決斷,仍盡留舊四廂使臣以備其餘差使。這次請求得到朝廷的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