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主屋的門砸在地上,屋內一陣巨響,地上的灰被震氣了三尺高。
屋內孫晴和宋文遠跪在地上,不遠處站著宋文秀和一臉得意的周氏,李氏正舉著手裏的藤條,要往孫晴和宋文遠的身上抽,巨響傳來,五人齊齊回頭,眼底滿是驚駭。
破舊的老屋隨著那聲震動,房頂落下一層灰來。
宋挽歌踩著門板,走進屋內。
當眾人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後,心底的驚駭更甚。
天哪!
這個臭丫頭哪裏來的力道,竟然一腳將門都給踹掉了?
驚駭後,恐懼便襲上心頭。
周氏瞧著宋挽歌,像是瞧著魔鬼似的。
宋文秀難免想到了昨日他被宋挽歌捏住手腕的情形,一時臉色鐵青。
宋文秀和孫晴也有些驚到了。
在眾人的震驚中,宋挽歌走到了爹娘的麵前,彎腰將兩人扶了起來,瞥見兩人身上的傷時,眸光瞬間幽冷。
好半晌,李氏回過神來,當即怒吼一聲:“死丫頭,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吼著,就舉起手中的藤條,朝著宋挽歌甩去。
宋挽歌轉頭,穩穩地將藤條接住,握在手中,一用力,直接將藤條搶了過來。
李氏被震得一個踉蹌,差點趴倒在地,好在宋文秀及時回過神,扶住了李氏。
“挽歌,你這是做什麼?”宋文秀當即怒吼。
啪!
宋挽歌揚起手中的藤條,朝著地上甩去,柔韌的藤條擦過地麵,甩出了寸把深的坑。
宋文遠等人的身體震了幾震,雙眼圓睜,盯著地上的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大伯和奶問我,我倒是要問問二位,我爹娘犯了什麼錯,你們要動用家法?”
“你,你爹娘知情不報,將野參說成野草,故意隱瞞、隱瞞娘,想要貪了那東西!”周氏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道。
宋挽歌冷笑不止。
“如果我沒記錯,第一個說那是野草的,可是大伯娘!說我爹娘要貪了那東西,更是莫名其妙,那東西本就是我未來夫婿送給我的,可不是送給宋家的?何來貪了一說?倒是你們現下如此興師動眾,分明就是想吞了我未來夫婿給我送的東西!”
宋挽歌這回是真的怒了。
說的話是絲毫不留情麵,句句鏗鏘有力,氣勢懾人。
宋文秀等人都被她的氣勢震懾住了。
半晌,李氏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道:“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什麼叫我們想貪了那東西?那東西即是送給你的,便是送給我們宋家的,本就該交由我來保管!”
“這樣啊~”宋挽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氏等人,隻笑的他們毛骨悚然,“那若是沒有了那東西,奶想來也不用保管了吧?”
李氏一愣,還未想明白宋挽歌那話究竟何意,就見她突然轉身,朝著東屋走去,片刻後再出來,手裏拿著的便是那棵野參。
李氏心底忽然慌亂不安起來,當即嚷了一聲:“你要到哪去?”
見宋挽歌完全不理,趕緊招呼著讓宋文秀扶著她,追了過去。
宋文遠和孫晴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