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是真的因這生氣嗎?
自然不是。
她不過是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借題發揮呢!
“奶,瞧您說的,我爹娘自然是將你放在心裏的,您先前不是暈著嗎?這錢媒婆就帶人來了,總要有個人招待,不能一直晾著人家不是?”
宋挽歌笑嘻嘻地道,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好奇地問:“不過,奶,您和大伯娘他們怎會一大早暈倒在了祠堂裏?還弄得——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李氏整個人抖了三抖。
“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宋挽歌給質問住了,當下吼道:“我幹什麼,要你過問?”
宋挽歌委委屈屈地道:“奶要做什麼,挽歌自然沒法過問,隻是——”
“隻是什麼?”李氏瞪眼。
“隻是奶,你沒聽到,外麵那些人說的有多難聽。”
“怎麼說的?”李氏的臉色立刻不好了。
“我不敢說。”
“說!”
“那我說了,甭管我說什麼,奶可都別生氣。”宋挽歌抬眸,眸光怯怯地看著李氏。
“不怪你。”
“他們說,奶平日裏尖酸刻薄,偏心的很,極其苛待爹娘,這事兒傳到了地下,被祖宗知道了,所以,祖宗們才趁著夜色,將奶和大伯、大伯娘擼了去,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李氏氣的一拍桌子,跳起來就要打宋挽歌。
宋挽歌趕緊道:“奶,這可不是我說的,都是外麵那些人說的!”
李氏的巴掌沒有落下來。
倒不是因著宋挽歌的話,而是剛才的動作太大,扭傷了脖子,她嗷嗷叫了兩聲,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