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沒了。
沒關係。
山雞肉也很好吃。
宋挽歌到了水邊,三兩下將野雞拋屍解體,然後用山泉水清晰幹淨。
隔著幾步的距離,容焱一雙眼睛,瞧著那血淋淋的場麵,仿佛瞧見了自己躺在床上,被自家媳婦分屍的場景,他忍不住抖了抖,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草叢裏,瑟瑟發抖的兔子們~
他默默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宋挽歌:“你、喜歡吃野兔?”
草叢裏的野兔們抖了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野兔肉可香了,不過我剛才瞧著,白山裏的野兔似乎有些精,估摸著不好抓。”
“……你若想吃,我明天抓來給你吃。”
容焱話落,宋挽歌總覺得四周有什麼奇怪的身影,她抬頭,朝著那邊樹叢看去,就瞧見一道道影子逃竄而去。
宋挽歌:“……”
她要是沒看錯的話——
剛才那群都是野兔吧。
話說,這山裏的野兔,怎都躲在她家附近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們跑的也太快了吧,仿佛下一刻他們就要被炸油鍋似的。
宋挽歌悶聲笑了,故意道:“行啊,等你將野兔抓來,我將那兔子的皮剝了,下了油鍋,炸至金黃,再撈上來,放入水裏,配上酌料紅燒,定然極其美味。”
樹叢裏的那些野兔,逃得更快了。
這山裏的動物,莫非都有靈性不成?
她笑著,轉頭看向容焱,卻見容焱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家相公這是怎麼了?
“那啥,相公,你沒事吧?”
“……沒、沒。”容焱伸手,將嘴巴合上,良久,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似的:“明日我就去給你抓兩隻野兔來。”
“我開玩笑呢,你真的當真啦。兔肉是好吃,不過,瞧著他們那麼可愛的樣子,我又怎麼忍心吃它們?”
容焱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可這一口氣還沒放下去,又聽她道:“不過可以抓兩隻來養著,說不定我哪日心血來潮就想吃了呢?”
容焱身體瞬間緊繃。
宋挽歌實在想不明白。
他不是山裏的獵戶嗎?那麼大的野豬他都不怕,怎她說要吃個野兔,他就緊張成那樣?
不過宋挽歌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