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秋的臉都綠了。
他好好的一個人,活了一二十年,竟頭一回聽人說他是妖?
“我是妖?我要是妖,這裏怕沒一個是人的。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在鎮上從小到大,鎮上的人誰不認識我?我是妖?我竟然是妖?”
趙亦秋都被氣笑了。
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不!
是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陶氏,你安得什麼心,你是巴不得我宋家家宅不寧是不是?”李氏氣的暴跳如雷。
“我、老姐姐,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老姐姐,你信我,他絕對不是個人。你想想,要是人咋能吃那麼多的飯,還有——”
若是擱在往常,李氏或許會耐著性子,聽陶氏說這些話,興許還真能琢磨出幾分門道來,可眼下——
她正氣頭上,又哪裏能聽的進陶氏的辯解?
“你給我滾,我們宋家不歡迎你!”李氏指著旁邊地大道趕人。
周氏瞧見這情形,也愣住了。
周氏一直都知道,婆婆李氏並不喜歡她娘,可這些年,陶氏每每來宋家,李氏也都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和陶氏說話,何曾氣成這樣?
陶氏見宋氏要趕人,瞬間覺得臉上無光,轉頭向周氏求助。
周氏不是沒瞧見陶氏的目光,隻是她剛想替陶氏說話,就聽身側的宋文秀低語道:“你娘今日太過分了,你若敢替你娘說半句話,就收拾東西,跟你娘回家吧!”
宋文秀的言外之意,她若是敢替陶氏說話,就要休了她!
當即,她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陶氏見女兒竟然不幫她,氣不打一處來,轉頭瞥見趙亦秋身上的狗血時,許是人被逼迫到了絕境,總能靈機一動。
於是她道:“亦秋自然是人不是妖,亦秋並不怕黑狗血,可他就不一定了!”
陶氏揚手指著容焱。
他身上可是連一滴黑狗血都沒有!
隻是她沒料到,李氏已經被氣瘋,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裏栽贓陷害,賴著不肯走。
當即扭頭進了院子,扛了一把掃帚出來,就往陶氏撲過去,“我讓你這個賴臉婆子,臉皮厚的跟牆根似的,還在這裏瞎扯蛋,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將你打走!”
李氏來勢洶洶,多年鍛煉出的打人本事,那是一逮一個準,一掃帚下去,手背上都被掃出了紅印,那是火辣辣的疼。
這個潑辣的婆子,還真下了狠手了!
陶氏氣呼呼地想著。
眼瞧著李氏的掃帚再次掃來,她也顧不得其他了,當即扭頭就跑了,邊跑還不忘嚷嚷著:“你就算要趕我走,好歹將我的行李給我吧?”
她這話剛落,就見一個包袱砸到了她的臉上。
那包袱不是別的,正是她的行李。
是宋文秀進屋拿了出來,扔過去的。
陶氏氣的差點沒心梗。
人都趕她趕成這樣了,她若還厚著臉皮留下來,那豈不是太掉份兒了?
當下撿起包袱,“三兒,娘就先回去了,等娘得了空,再來看你。”
李氏聽到這話,直接將手裏的掃帚扔了出去,陶氏嚇得跳了一下,再不敢多言,抱著行李,灰頭土臉地走了。
“不要再來了,咱們宋家不歡迎你!”看著陶氏倉皇離去的身影,李氏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