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竟然敢罵她禿子!
煙青氣的眼紅。
猛地從容焱的肩膀俯衝下去,對著他的腦袋,就狠啄了下去,愣是從他的頭頂,揪下一拙毛來。
要知晏修族類,頭上都會長一簇華麗的羽冠,他們愛護那羽冠,比愛護自己的生命更甚,眼下羽冠被啄了幾根,晏修簡直要瘋了。
他一用力,將綁在嘴巴上的布掙斷了,破口就喊:“你這個老禿子,竟然敢啄我的羽冠,看我不咬死你!”
正得意的煙青,忽然聽到這喊聲,都忘記撲騰翅膀了,整個人僵在了半空中,鳥嘴長大,震驚地看著晏修,似乎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能說話似的?
容焱看懂了煙青的意思,生怕她一衝動之下開了口,於是道了一句:“嗯,晏修說他是隻鸚鵡……”
煙青聽到這話,整個鳥身子抖了抖,差點沒從半空中直接摔下來,淪落為鳥類的恥辱。
我呸,這個老畜生,睜眼說瞎話,竟好意思說自己是鸚鵡?
煙青一怒,揮舞著大翅膀,就朝著晏修拍了過去。
半空中,兩隻鳥打了起來。
容焱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似乎對於眼前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
轉頭時,卻見宋挽歌盯著他,眼底滿是探究。
“相公,我怎麼忽然覺得,那日裏,陶氏說的是對的?”
容焱的身體一僵。
“你說不定還真是個妖。”
“怎、怎麼可能——”
他嚇得滿手心的冷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卻聽宋挽歌忽然又道:“我逗你玩呢。你怎麼可能是妖呢?這個世上哪裏會有妖,不過是那些江湖術士騙人的罷了。”
宋挽歌跳到容焱的麵前,伸手挽住容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