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商量好後,就睡下了。
翌日,天還沒亮,夫妻倆就起了。
不過兩人並沒有去的太早。
偌大的白山,不知藏了多少危險,平日裏就連熟練的獵戶,都不敢獨自進去,獵戶們去打獵,都結伴而行,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夫妻倆自然不會貿然闖進白山。
再說了,就算他們進了山,也不知道閨女家在哪裏啊?這貿然地找,要找到什麼時候?
昨晚,夫妻倆就商量好了,在閨女和女婿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到時候坐著他們的豬車,一起回去,省事還省心。
這去了第一回,第二回也就認識路了,曉得怎麼過去後,就不用再麻煩小兩口了。
吃過了飯,老兩口就在家中等著,等外麵的天色亮起時,就拎了些東西,打算離開。
離開前,宋文遠猶豫了下,還是將前日裏買的半袋米糧背著了。
孫晴瞧見了,還笑他:“挽歌和女婿做生意,家裏哪裏就缺了這些口糧了,我們過去了,他們還能少了我們一口吃的?你背著這些幹啥,死累贅。”
“咱倆臨時決定過去,手裏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背點糧食過去,他們也省的再賣了。”宋文遠道。
咱們這些米糧就不是買的了?
不過這念頭,她也隻想想,倒也沒說。
她其實也是疼宋挽歌的,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者,家裏的日子也並不多好過。雖說如今分家了,可宋文遠每月裏大半的工錢,都交給了李氏。
家裏的吃穿用度,挽鈺要讀書,家裏可沒剩下幾個錢。
宋文遠其實知道孫晴在想什麼。
他也沒怪她。
她其實也是為家裏著想。
“不過就這點米糧,這月我多做幾個工,也就有了。再說了,挽歌不是給了咱十兩銀子,讓我做家具嗎?不過做幾個家具,哪裏用得著十兩銀子?你沒瞧出來,女兒這是給咱送錢呢嗎?女兒對咱這樣好,不過就這點糧食,你還舍不得了?”
“我也沒說什麼?”孫晴低語一句。
她也覺得剛才自己那樣想有些不應該。
咋地啦?
女兒出嫁了,就不是她女兒了?
不還是她女兒嗎?
“這些米夠不夠,要不咱再背點麵過去?”孫晴心思開闊了不少,問向宋文遠。
宋文遠笑了:“夠了。我先前也就那麼一說,你還真當女兒家窮的揭不開鍋了?”
這話本就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卻不想隨後竟成了真。
老兩口說了幾句,就背著東西,去路口等著了。
到了路口,等了不到半個時辰,遠遠地就瞧見一輛豬車朝著這邊駛來。
宋挽歌今日裏買了不少瓜子,正坐在車上手剝瓜子呢,旁邊的紙筒裏,快堆滿一紙筒的瓜子殼了。
容焱趕著車,時不時朝著宋挽歌那邊看兩眼,見她光剝了瓜子也不吃,心裏好奇的不行,幾次三番想要開口詢問,話到了嘴邊,就想起晏修奚落他的話,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萬一他問了,她媳婦問他要不要吃,那他不會嗑瓜子的事兒豈不就暴露了?
正想著,耳邊就傳來一道喊聲:“挽歌,容焱……”
……